“小姐,屬下對小姐忠心不二,當年您在王爺面前為屬下等人求情,屬下一直銘感五內。”賀蘭長空一臉堅定,抱拳一副鄭重的模樣,慕言和小怪忍不住朝這邊看了兩眼。
“好了好了,賀蘭侍衛,我知道了。只希望賀蘭侍衛記住今天的話。”玉緋月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坐到桌邊,招呼慕言和小怪一起用餐。賀蘭長空站在原地,微微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緋月,你和賀蘭侍衛說什麼了?他怎麼那麼個表情?”慕言輕聲問。
玉緋月神秘一笑,“我只是問他娶妻沒有,誰知道他就這麼愣住了。”
慕言無奈,“緋月,哪家王妃會像你這麼說話的。”
玉緋月吐舌,拿起筷子吃飯,直直越過眼前的清炒苦瓜,夾起了小怪面前的蒸鱸魚。
“緋月,我記得你很喜歡吃苦瓜的。”小怪問,這也是為什麼這盤菜會擺在她跟前。
玉緋月娥眉微蹙,固執的和小怪對視,“我現在不喜歡了。”
“哦。”小怪應得平平淡淡,低頭扒飯,玉緋月對慕言做了個“怪人”的口型,也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慕言拿起筷子又放下,玉緋月歪著頭沖她眨眼,慕言微微一笑,拿起筷子隨意的夾菜,玉緋月心滿意足的繼續吃飯。
乾州離上京不遠,只是為了照顧玉緋月,拖拖拉拉的走了五天,玉緋月似乎極不習慣這樣的車馬勞頓,一到上京就病倒了,去回報尊王的侍衛才走兩炷香,尊王就策馬趕到。
四年的時光,尊王比從前更添了成熟的魅力,眉目間戾氣也更重了幾分,只是在見到馬車上沉沉睡著的人時,這個令鄰國聞風喪膽的活修羅竟露出了溫柔的目光。尊王讓玉緋月靠在自己懷裡,冷著臉吩咐禦醫替她診斷,在診斷完無大礙後又不顧馬車正在行進,用冷厲的目光趕走禦醫。
禦醫走後,尊王的目光又變成了兩汪柔和,他收緊手臂,喃喃道,“月兒,月兒,你終於回來了。”
玉緋月一行人到達上京的第二天,上京開始一個傳言:四年前仙去的尊王妃,因上天感念尊王赤誠,特準牡丹花神回歸人間,與尊王人間百年,白頭相守。
驗證這則傳言的,是牡丹花神衣冠冢前的牡丹花海一夜綻放,如火熱烈,香氣沖天。
上京人人都在談論這事,多是贊許王爺情比金堅,感動上蒼,順便寄予了對青瓷王朝未來良好發展的厚望。神仙都待在這了,不是天命是什麼?!
尊王府裡,奴僕婢女噤聲肅立,守在洛陽小居門口。
“月兒,你醒了。來人,將飯菜送上來。”尊王將醒來的玉緋月牽到桌子旁,安置她坐下,這才在旁邊的椅子坐定,目光膠著在玉緋月身上,玉緋月不禁紅了臉頰。
“王爺做什麼這樣看我?”玉緋月吶吶道,神色怯怯,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鹿。
尊王輕笑,目光灼灼,“月兒,叫我的名字。”
“夏。。。夏尊。”
尊王反手握住玉緋月的手,滿臉促狹,“月兒,你就這麼連名帶姓的稱呼你的夫君麼?嗯?”
玉緋月頓時臉紅如番茄,聲音愈低。
“月兒,你說什麼?為夫聽不到。”尊王湊近玉緋月耳邊,距離曖昧,溫熱的氣息在玉緋月耳邊縈繞,玉緋月不適的扭動。
“尊。”玉緋月低呼,頗有嬌嗔的意味,尊王不由得情動,在玉緋月的驚呼中,一把攬過玉緋月,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玉緋月窘迫,就要掙開,尊王卻把玉緋月鉗制住,聲音低啞,“月兒莫亂動。”
“為什麼?”玉緋月歪著頭問,因為被按在了尊王的胸前,她只能仰著頭看他,星眸如秋水,盈盈動人。
“因為為夫還欠你一個完整的婚禮,在這之前,月兒還是先待字閨中的好。”尊王一笑,把玉緋月按回胸口,不讓她看到自己眼裡的情動,“月兒,你是真的,你是真的。這樣的夢,我已經做了四年了。”
玉緋月在尊王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和胸腔的共鳴,神色有一剎那的迷亂,卻極快的恢複清明,她抓住尊王的衣襟,低低迴應,“尊,我是真的。”
好久好久,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上菜的僕從不敢打擾,輕輕為他們掩上門,守在了門外。
“月兒,這四年你去了哪裡?”從久別的欣喜中回過神,尊王才想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