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怎樣了?”顏天祥皺著眉頭,一臉擔憂
“回皇上,太後娘娘的確是中毒了,好在份量少,沒有生命危險,臣等已經開瞭解毒的藥,娘娘一會就醒了”太醫上奏
“這藥是誰煎的?”冷不丁的,玄銳的聲音響起,他絕不相信一切是小禾所為
“是她”玉珠拎著煎藥的小宮女跪下
“皇上饒命啊,奴婢什麼也不知道,藥是池姑娘配的,煎藥的時候她來看過…”小宮女哭喊著,顯然被嚇壞
“父皇,兒臣去看過,雖然藥渣被毀了,但是藥醫局那邊存了底,池小禾的藥沒有問題”玄銳在知道這事後,便連忙尋找證據以洗脫小禾的罪名
“藥是沒問題,問題出在湯勺上”太醫又道
“一定是池小禾做的,小憐不也說過,煎藥的時候她來過”玉珠肯定的說
顏天祥眉頭深陷,如此看來池小禾嫌疑確實很大。
“父皇,池小禾是兒臣帶進宮的,她沒有理由謀害皇祖母,想來是有人故意栽髒陷害”顏寒黯見狀,也幫著說話,實在是形勢不利
“罷了,等母後醒來再做定奪,人先關在天牢”最後,顏天祥下了命令
“是…”
一屋人適時的閉嘴,沉默,唯有等太後清醒再說了。
玄銳著實放心不下,當他想溜走時,被皇後淳于媛制止“銳兒,不陪著你皇祖母這是準備上哪?”對於玄銳和池小禾的事,淳于媛也略有耳聞,無論如何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已婚的女人扯上關系
“母後…”玄銳只能先留下,或許等皇祖母醒來,她會放了小禾也說不定。
殿外,樁兒不解的問“公主,您相信是池小禾所為嗎?”
清舞輕輕嗅著手中的鮮花,淡然“你說呢?”
“不信!但,誰要害她呢?”樁兒還是想不明白
清舞扔掉手中的花,悠悠坐在一邊的長椅上“誰知道”
望著天空,她那晶亮的眸子卻一黯,嘴角亦勾勒起冷漠的弧線,這一次,你能否安然脫險?
土壤裡腐爛的枯葉,化作了肥料,來年春暖花開時,又能見證一季繁華。
熙合殿的樹木不斷落下了黃葉,在這蕭瑟的秋末裡,殘老了枝椏,最後只剩光禿禿的母體,盡顯一派蒼桑。
廂房裡,青茗按著池小禾說的去做,旖纖的體溫總算恢複正常,也不再汗流浹背。太後寢殿的事她也聽說了,現在所有的太醫還在那邊,而池小禾卻關進了天牢,她不由替那孩子憂心。
這時,床上的旖纖忽然微微一動手指,青茗大喜“娘娘?您要醒了嗎?”她輕輕推推旖纖
漸漸的,旖纖睜開了眼睛,在青茗喜極而泣時,她卻又吐血再次昏迷,讓青茗花容失色六神無主。
“怎麼會這樣?娘娘,別嚇奴婢啊…”青茗替她擦拭血跡,手指顫抖的在她的鼻翼一摸,幸好有氣息。如果這時候稟告皇上,那池姑娘定沒有活命的機會,可是娘娘的鳳體更為重要…想罷,她還是決定將這事稟告。
一開門,子歌便在門口“青茗姑姑怎這般慌張?”
“娘娘剛才吐血了,我得趕緊稟告皇上還有請太醫過來,唉,大概池姑娘的藥沒有效果…”
“別急,我先替娘娘看看,我也略懂醫術的”子歌善意的笑了笑
“那好,你先看看,我到太後寢殿瞭解一下形勢”青茗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先打探再稟告
看著青茗離開,子歌急忙進屋,她等這一刻等了許久,關了門,她來到旖纖面前。
“娘娘…”子歌輕輕扶她起身,讓她靠著自己,隨後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子,開啟,擱在旖纖鼻前。
濃鬱的藥味吸入,旖纖忽然咳嗽起來,接著漸漸的無力的睜開眼睛。視線很模樣,她的第一句話是“我怎麼還沒死?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死?”
子歌心裡一揪“娘娘千萬不可再尋死,您死了,主上會傷心的…”
旖纖一頓,然後冷笑“什麼主上?你…又是誰?”她真後悔當時沒有再用點力,死了一了白了
子歌從懷中拿出一條項鏈“娘娘可還記得它?”
旖纖完全愣住,這項鏈?這不是翕緣姑姑的淚痕項鏈?怎麼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旖纖努力回頭“你是…那時候在湖邊的女子…”好像她也是黯兒的側妃
“我是蘇子歌,奉主上之命給娘娘帶求生意志來的,娘娘還記得這項鏈後來歸誰所有吧?他們都活著,從來不曾忘記您,所以請好好活下去”
霎時,淚水奪眶而出,她是否在做夢?他們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