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甩開天祥的手,她連忙用被褥裹緊身子“你來幹嘛?”想到他剛才的舉動,旖纖忙檢視玉石還在不在。
顏天祥是怒從中來,一把奪過項鏈,忍受不了她至今還愛著另一個男人“朕不準你再想著他”
“還給我!”旖纖冷冷道,上前搶回玉石
顏天祥抓住她亂動的雙手,黑眸裡滿是警告與憤怒“你是朕的女人,朕的妃子”
“那又如何?你沒有能力阻止我想誰”旖纖嘲笑,即便他是至高無上的君王,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顏天祥頓時語塞,狠狠將她拉入懷“朕的確沒有能力管束你的思想,但你的人這輩子都只屬於我”
“呵,顏天祥,這樣有意思麼?你是永遠得不到我的心,在你抓走黎鶴的同時,我心已死”她悲傷欲絕,放棄了掙紮
“為什麼你始終對他念念不忘?他一無所有,縱然這個皇位原本屬於他,縱然父皇只寵愛他和他的母親佟翕緣,到最後他又得到什麼?什麼地位權力都沒有”天祥不明白,何以如此懸殊的對比,她依然選擇顏黎鶴。
“你永遠不會懂,像你和冉朵而這般殘暴不念親情的人怎麼明白呢?”她還是笑著,冷嘲熱諷
“佟旖纖!”顏天祥緊緊攥住她的手腕,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有時真想殺了她,可又下不了手“朕最後一次警告你,別逼朕違背諾言”
旖纖怔住,隨後緘默,她終是輸了,敗給了現實。
見她安靜下來,顏天祥把玉石項鏈丟到了床上,而後怫然離去。幾乎每次相見都是這般情景,他也倦了。
旖纖拾起玉石,小心呵護著,一滴熱淚從眼瞼滾落,無論幾時,在她心裡,想念的只有他,他們如今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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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章:回憶不堪,被隱瞞的真相
出了熙合殿的顏天祥止住步伐,還不時留戀的回頭,倘若被旖纖知道事情的真相,若知道顏黎鶴逃出天牢並摔落懸崖屍骨無存,她必然追隨而去。
這個秘密他已經藏了十年了,並且會一直隱瞞下去。
他一直記得五歲那年在熙合殿見到旖纖的情景,當時的她正和顏黎鶴玩耍,那麼純真可愛,笑容那麼燦爛。
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讓顏黎鶴佔了去?他有父皇的寵愛,有一個皇後娘親,從小生活在溫馨裡。
五歲時發生的政變,他明明死於城樓,沒想到卻只是假像。更令人詫異的是,三年後父皇竟然不要瑞晟江山,拋棄一切離開。呵,若不是多年以後這件事浮出水面,他和母後還被蒙在鼓裡呢。
仰天一笑,看著孤冷的月亮,顏天祥緩步離開。
太後寢殿,冉朵而摔了一地碎片,鮮花被生生摧殘,花瓶裡的清泉圈起一灘水窪。
宮女玉珠急忙讓人收拾,她也戰戰兢兢的安撫冉朵而“太後娘娘可別氣壞了身子”
“哼,他現在是翅膀硬了,連哀家都不放在眼裡”冉朵而咬牙切齒,之前在宴席上不好發怒,並不代表她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娘娘,黯王那是仗著皇上寵愛才敢跟您扛上。銳王向來孝順,奴婢就想不明白,皇上凡事都順著您,唯獨立太子一事遲遲沒有表態”玉珠順著她的意思講下去“呵,你不明白,哀家清楚得很。祥兒是為了那個女人,所以才百般立薦黯兒。佟旖纖她是西涼國軒親王的掌上明珠,照理說這身份配得上祥兒。偏偏她還是佟翕緣的侄女,又和顏黎鶴有染,我怎能接受這樣的女人當兒媳。哼,祥兒一心一意保護她,若非哀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早就該死了”冉朵而淩厲的眼神透著無比尖銳的鋒芒,祥兒以為顏黎鶴是怎麼逃出天牢的,她冷笑一聲。
“那依娘娘之見,這事該怎麼辦?”
“纖妃的事且擱著,你暗中傳哀家口諭,多派人手盯著黯王府,如果沒有猜錯,黯兒接下來會和聶笙走得近”
“奴婢明白,這就去辦”玉珠福身後便出去了
偌大的寢殿裡只剩冉朵而一個人,她緩步走到窗邊,眼裡倒影著幽月的光芒。她感嘆一下,時間荏苒,轉眼她已過六旬。
顏氏江山,她必須交到信任的人手中。於顏寒黯,她終究有所保留。而玄銳,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想來必須早日措成與西涼公主的婚事。還有聶笙,安涼,乃至佟翕緣的後人,都極具威脅。一日沒有找到顏黎鶴的屍首,她就無法安心。
五十年前那場政變,明明親眼目睹佟翕緣自刎,她五歲的兒子顏黎鶴也死了,如此就沒有人威脅到她和祥兒。萬萬沒想到他們都活著,自己最愛的男人寧願放棄天下也要與他們一家團聚。
呵,冉朵而悲涼一笑,她絕不容忍這般現實,所以當時便不惜一切也要毀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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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章:貴客來訪,極力討好
夤夜時分,世界彷彿寂靜下來,少了白晝的喧囂與浮華,多了絲恬淡與安寧。似乎人世間所有的醜惡都能被隱藏起來,而在這樣的夜裡,總有一些人註定無眠。
晨曦剛亮,隨著天氣轉涼,花葉上的露珠顯見。初醒的陽光為大地披上一層淡淡的氤氳,朦朧而又迷幻。
九月菊花依舊盛放,絲絲瓣瓣向四周散開,彎曲的弧線繞成一朵花的形狀,可以是優雅的,也可以是含羞的,姿態萬千。天大亮,歆雅閣的院子裡,只有繫著飄逸薄紗的池小禾在獨舞。
久兒從外面跑回來,一臉的風塵僕僕“小禾姐姐,子歌姑娘讓我帶話給你”
小禾止住動作,回眸一笑“她說什麼了?”
“她說這幾日沒空來歆雅閣了,讓你照著舞譜練就行”久兒靈動的睫羽眨巴著,臉上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