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幅場景下,卻有著極其不和諧的一面,在城主府——
正門修葺的那叫一個金碧輝煌,波瀾壯闊,簡直可以比擬每個朝代的皇帝寢宮的奢華程度,兩座高大磅礴的金色石獅佇立在烘漆大門前,獅子身上流光異彩,猙獰卻霸道的散發著逼人的氣勢,兩扇紅色大門上邊有一塊鑲嵌著朱紅寶石的牌匾,上面刻著異世文字——城主府。
壯闊不已,這樣一個恢弘的建築裡邊現在卻是一團亂彭,每個人的面色或是蒼白,或是病態的緋紅,皆是一付不正常的臉色,表情更加戲劇化,不是糾結著皺得像個包子,就是神態忐忑,進進出出的,但每一個人的臉上全都不是正常的表情。
不管是什麼表情,什麼臉色,卻有一點相同,那就是每個人都是劫後餘生的神態,身上更是狼狽。
整個城主府一片狼藉,地上,屋子上,不時的向天空中飄出幾多青煙,盤旋而上,好不愜意,整個屋子已經漆黑一片,有時還傳出一陣吱嘎吱嘎的墮落碎片的聲音。
層層的青黑色的灰燼飛舞著,落到地上,顯得無辜之極。地上原本一叢叢的靚麗花朵都已經焦黑,不辨原樣,而那些樹木就更加難看了,只剩下一顆顆主幹的粗幹,粗幹更甚的昏黑一片,光禿禿的矗立著。原是美麗的景色已然不見,那本是池塘的地方已經幹涸消失不見。
在城主府一個保持的還算不錯的偏殿裡,一個留著大胡須的淡紅發色中年男子,散發著冷冽陰狠的氣勢,臉上陰沉不語,滿臉嗜血,坐在正位上,看著下邊跪著的人們,這些人全是處處發抖,深深的低著頭。
陰森的聲音響起,像是從地獄裡來的聲音:“你們誰能解釋?恩?”
說完中年男人看向那被一群焦頭爛額的!這是怎麼回事?!恩?誰這麼大膽?傷了我兒?膽子真不小……”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個深深伏在地上,罩在鬥篷裡的男子說話了,聲音有些懼怕的不穩:“主人……少主子……他,屬下不知,屬下感覺好像腦袋裡缺了東西,卻又感覺沒有……”
坐在主位的男人眼神一絲冰冷閃現:“缺了東西?……到底是誰燒了我們的府邸,還將國君讓我保管的金庫的寶物盜走了?恩?你是不是想這麼說?恩?”
明顯一絲的咽口水,滴滴的冷汗低落到地上,聲音顫抖:“主……主……人,是……這樣的……噗——”
瞬間,罩在鬥篷裡的男子飛了出去,空中帶起一串血珠,將那堅固的金門也撞出了個坑,砰——結實的砸到了地上,暈了過去。
主位上的男人收回揮出去的手,回頭,冷哼一聲:“辦事不利,將他拖下去,砍去雙腳,扔到地牢。”
說完,幾個旋風,兩個同樣罩在鬥篷裡的人影一閃而過,而地上已經沒了那個被砸出去的男人的身影。
正在這時,一個臉上滿是褶子,留著很長的銀須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走到主位男子身前,俯身一拜,聲音滄桑,很是惋惜的搖頭:“城主,我們盡了力了,少主他……以後恐怕是……”說完嘆息的搖頭。
主位男人劍眉一豎,眸子冰冷:“什麼?連大師你也救不了小兒?”聲音明顯好了些,也恭敬了不少。
長須老頭眼中滄桑閃過:“唉~少主,以後恐怕是斷子絕孫了,再也不能……而且,少主現在的情況也很奇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能讓少主醒過來,已經用盡了辦法……”
“那大師,知道什麼妖法可以讓人失去記憶?”
老頭摸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的精芒,搖頭:“老夫卻是不知,這恐怕幫不上城主……”
靜,整個屋子靜了下來……
微微涼風吹過。良久,主位男子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大吼:“他媽的,到底是誰?別讓老子知道,否則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聲音響徹天地。
在遠處馬車上的無愛和子奇身子忽然劇烈一顫,子奇心有欲孽的摸了下心口,望向窗外:“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誰罵我?”
煙霧朦朧,灰塵四溢,滴答的馬蹄聲不絕於耳,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蘆草茵茵,好不壯觀,風,起了,草苗隨風擺動,好不暢快。金色披著淡淡的綠衣的田浪一波接著一波。沙沙的摩擦聲伴著偶爾的蟲鳴交織著響起。
小隊走的是一條還算是整齊開闊的道路,道路兩旁偶爾栽著幾顆不怎麼強壯的蔥蔥樹叢。小隊引起了一圈圈的煙塵,顯得繚繞不真切起來,卻在聽到聲音後確定自己的確是在這裡。
在馬車上相同的是首斯還是兩個人的車夫,而不同的就是多出了一個替補的車夫——索亞。兩個人輪著駕車,倒是個人都休息到了。首斯將索亞替下來的時候,無愛眼睛瞪得鋥亮,盯著首斯摸著下巴,忽然對駕車有種想要一試的想法。
首斯被無愛瞪得發毛,低聲的說:“我……怎麼了?”聲音沉穩而磁性。
無愛一怔,反應過來,心中微窘,臉上有些發熱,不禁感嘆自己又對著首斯發呆想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