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晴沒有男朋友。”顧重影笑著轉過身來,微微挑眉,“三姨不讓她在大學裡談戀愛,而且宛晴要是談了,全家人都會知道,不像某人,總要藏著掖著。”
這話……怎麼聽都有股怨夫的味道呀!
這麼看來也是啊,他都將我光明正大地帶到他家裡來,連他八竿子的親戚都見了,而我這邊呢?非但老爸也不知道他的存在,老媽更是不答應我們的交往。
一股歉意油然而生,也不想再在宛晴這事上糾結,既然他說宛晴現在沒有男朋友,至少大學這段日子可以不用擔心吧!明天將宛晴qq問過來,多注意些她的動向應該是能防備一些意外。
想好了這件事,我便將心思全部放在對顧重影的歉疚上,諂媚著嘴臉對他:“你以後多關心宛晴就是了,咱也別糾纏這事。聽說那條乖乖一開始很討厭你的,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擺平它的?教教我啊!”
“想知道?”他半靠在書桌旁,左手拉出抽屜,伸手往裡面摸了摸,“心裡陰影在小時候比較容易形成,現在還用這方法,沒準會被乖乖記恨一輩子,並不可行。你以後還是跟在我身邊比較好。”
一個長方形的物品出現在顧重影的手中,他將那物拿到胸前,聽得“喀嚓”一聲,一簇火苗驟然形成,火花在那兒不停地跳躍著,又在他放開手的瞬間熄滅,之後又點燃,熄滅……如此反複了多次,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很是陰險的感覺。
“沒想到還可以用。”顧重影的語調頗有些驚喜的味道。
他這一系列的舉動,不用明言,我便能猜出個大概來了。據說狗怕火,也沒親自試驗過,沒想到還是真的。不過,對還是小狗的乖乖用這種方法,有點殘忍了吧!難怪現在變態了!
“如果你當初別那麼對它,它也許會跟正常的狗一樣,不會這麼變態。”我很肯定地說。
顧重影搖了搖手指:“就算我當初沒嚇它,它也會變成這樣,因為它有一個變態的主人。”
說到那個變態主人的時候,顧重影眼神明顯銳利了幾分,將我原本想說的“它的主人不就是你嗎”這句話給嚥了回去,轉而改成:“我沒看出你妹妹哪裡不正常啊!”
一個爆慄直接砸上我額頭,可隨即他的手又撫上那處,我極度懷疑他敲我腦袋是想揩我油來著。
“乖乖是有個變態撿來送我妹妹的。痛不痛?”
“原本不痛的,被你揉了才痛。”我抱怨著。
顧重影不爽地甩下手,走到櫥櫃旁,開啟櫃門拿出……嗯……貼身的東西,接著向房內自帶的浴室走去。
忽然我意識到某種資訊,問他:“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他舉了舉手上那條寸兩重的那啥,笑得那叫一個賊啊!
“你幹嘛在這兒洗澡?回你自己房間洗啊!”我猶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掙紮。
顧重影收回已跨進浴室的一條腿,轉身走了回來,向我壓進:“你是真傻呢,還是在裝?你認為我媽帶你來的房間是哪裡?客房已經滿員了。”
好吧,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我只能說顧媽媽,你真的太心急了,我還沒準備——
“我還沒想那啥,你給我點時間。”我雙手抵在他胸口上推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他胸口好燙,燙得人想……沖冷水?
突然,他不可抑制地笑起來,拋開手上的東西,轉而抓住我的雙手,身體忽地一使勁,我倆一起倒入大床。他的臉孔正對在我上方,眼睛緊與我相對,他那嘴角勾起,笑道:“沒想到你比我還開放,既然你這麼明顯地暗示我了,我要是不對你做點什麼,太辜負你的好意了,是不?”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沒那意思,我真沒……”顧重影的臉越往越下,我感覺到他噴在我臉上氣息越來越濃,我一方面緊張得想跳起來,另一方面卻又帶著莫名的期待,真倒應了他取笑我的話,連我自己都以為自己是在暗示他做某些事了。
當他的唇壓上我的之後,一切都彷彿水到渠成,互相親吻互相糾纏,並不需要語言來描述,只在於感受。
可最終我們也僅止於那一步,當他的手從大腿慢慢往裡摸的時候,他倏地停下了動作,就像拍戲時突然喊卡似的,他從我身上離開,霎時有股冷意襲上腰部。可立即的,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被他用被子蓋住,他說:“是你不對。”
言畢,他便去了浴室,隨著門關上的瞬間,這一切都靜止下來。
我支起上半身,對上鏡子中的自己,那人發絲有些淩亂,衣服也仍是半卷在胸部以上,整張臉紅得不可思議,可更不可思議的卻是遍佈在耳郭下以及脖頸上的斑斑點點。
無法見人了!
一時間我腦子裡全是這句話,我立即將臉埋入被褥中,可裡面卻全是顧重影的味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當初跟他已經什麼事都做過了,可我忘了,記得的部分也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可現在明明還沒做全呢,卻比那時多了很多很多說不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