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病好了?”柳晨探過手來撫上我的額頭,隨即又自答,“看來是差不多了。”
在上一世已經習慣他的觸碰,到也忘了今生他這個動作並不甚合宜。
我有些呆愣地望著他展眉的模樣,有點恍惚,同樣的眉眼,同樣的動作,但就是與記憶裡最熟悉的他不一樣,少了份成熟味兒。確實,他現在才21歲,與6年後自然有差。
至今仍不太敢相信竟然重生回21歲了,可這幾日的所見所聞卻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這個事實。
但是,有沒有可能所謂的前世都是我在病魔中所做的一場夢?
如果是,該多好。
可那一切在我腦海裡真實得又絕不似簡簡單單的一場夢境或是一個虛幻。
我知道要辨別這一切是不是隻是一個夢,就要看接下來。如果記憶裡的一切重新一步步發生,那麼就能證明我是真的重生了,又或是我只是在被撞後做著過往發生過的事的夢。
可是不管是哪一種,我都不要再讓這場可怕的夢繼續下去。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柳晨問。
我回過神才發現他將我帶到一側楓林裡,春季的楓林鬱郁蔥蔥,楓葉都是極富生命力的綠色,然而這些綠色此刻卻顯得異常紮眼。
搖了搖頭,這個場景與曾經的記憶又是重合,我幾乎能確定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柳晨拍淨石凳上幾不可見的灰塵,要我坐下來,他則坐在我右方位的石凳上。
“你知道楓葉代表什麼嗎?”
“什麼?”
其實我是知道的,他上一世就說過,那代表割捨不了的過去。
“它是割捨不了的過去,也就是對初戀的眷戀。”他隨手摘下一葉翠綠,拉過我的手,將那葉放入我的掌心,他說,“你就是我的初戀。”
我絲毫不懷疑他的話,因為在我死之前,他確實就只有我一個女人。可我卻不是,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裡內都不是,所以我愧疚。
這熟悉的一切伴著那股愧疚在我四周洶湧,將我淹沒,好想堵著耳朵不要聽接下來的話,可是不行,我必須確認,百分百地確認——
“潘燕,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就我們兩個是一路同學下來。即使上大學後,你因為複讀停留了一年,我們也不再是校友,但學校卻是在隔壁。你難道沒覺得這就是我們的緣分嗎?既然緣分來了,我希望你能把握住,做我的女朋友。”
他還是說出來了,一樣的說辭,同樣帶點霸道的語氣,本來已經記不太清,可經他再次一說卻又變得深深刻刻。
我沉默了下來,很久,他或許有點耐不住,叫我:“潘燕,你怎麼說?”
還沒特別理清這發生的一切,想拒絕卻開不了口,一方面是怕突然說“不”會將原先的路子打亂,日後不知道該怎麼躲避那些讓人無措的事情。更主要的一方面是前世順從慣了他的話,要說“不”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潘燕。”就在我還沒有決斷的時候,楓樹林間倏地鑽出來一個人。
原先應是該感謝這個突然出現打破這種靜謐的人,但一見到這個人,我的心沒有一絲解脫,反而更沉了幾分。
出現的是謝奈奈,我的大學室友,也是我曾經,該說是現在最好的朋友。
她是屬於那種柔媚型的女生,而她現在卷著大波浪的長發和穿上碎花式連衣裙,給她的嫵媚增添了幾分可愛,這幅模樣果然不負她系花的盛名。
我對她這種仍具有女生稚嫩的氣息有那麼幾秒的懷念,只那麼幾秒,之後更多的是對她的出現證實了這一切都在重來的現實而産生焦慮。
“奈奈。”我叫她。
奈奈先是對柳晨笑了一下:“柳晨,你也在啊!我來找燕燕,不打擾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