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六子跟了許芷陌這些時候已經變得聰明些了,見狀並不出聲,而是乖乖的站著不動。
而此時,巷子裡的兩人並不知曉他們的對話正在被人偷聽,而是繼續的說著。
“什麼?”出聲的是一個紮著好幾根小辮子的,有些微胖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只見她有模有樣的驚訝張大了嘴,問道:“你說你看見了那日帶走小芙兒的男人?快說他長啥樣,我讓爹爹去抓他回來!”
“是的……”回答的是一個束著發打扮樸素的,也是隻有五六歲的小男孩,他紅著眼眶道:“當時我跟小芙兒正打算嚇嚇你們兩人的,沒想到一個黑衣男人從天而降抱起小芙兒就走,我剛想喊就被他很兇惡的瞪了一眼,差點……差點嚇得我……”
小女孩雙手叉腰,扮兇神惡煞的瞪他:“那你咋不跟官府的人說?早說的話,興許現在小芙兒就被找回來了,我們就又能一起玩了,你是叛徒!”
“不是不是,我不是叛徒……”小男孩此時已是帶著哭腔,擺手道:“我當時都被嚇得尿褲子啦,哪裡還記得要說那個,回家被我娘哄了好久才想起來。”
“……”小女孩頓時無語,略微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後,才有些不你是叛徒了,不過你必須跟我去縣衙跟縣令大人說,讓她早點把那個壞人抓到!”
小男孩見狀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去,我一定把我知道的見到的都說給縣令大人聽。”
“嗯,”小女孩滿意的點頭:“這才像話嘛。”
聽牆角的許芷陌無奈的笑了笑,而後繞過牆角走出去,對兩人微微一笑道:“你們可是要找我?”
“誒?你是誰!?”那小女孩聽到有聲響,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拉著小男孩往後退了幾步,頗為防備的看著許芷陌。
許芷陌扶額:“你們不是要去縣衙找縣令大人嗎?難道你們不認識我?”
“你……”小女孩仍然防備的看她。
倒是一旁的小男孩很是淡定的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好像是縣令大人哦,她前幾天來過我們家附近巡邏,娘跟我說她就算縣令大人。”
“是嗎?”小女孩一愣,隨即還是不滿的看著許芷陌,“就算是縣令大人,偷聽別人說話也是不對的,我娘一直都跟我這樣講,大人你不乖。”
“……”許芷陌哭笑不得的道:“好吧,我不乖……先不說偷聽,我們就來說當日那個兇手到底長得什麼樣,你有把握說出他的長相來嗎?”
這話便是直接看向小男孩問的,他撓了撓頭,問道:“是不是就是那種,說眼睛什麼樣鼻子什麼樣嘴巴什麼樣頭發什麼樣然後讓人畫出來啊?”
許芷陌略微有些驚訝,隨即點點頭:“就是這樣,你確定可以嗎?”
小男孩還是撓頭,“應該可以吧,我爹喜歡畫畫,平日老是讓我將在街上看過的人的樣子說出來讓他畫,我覺得還挺像的。”
“哦?”許芷陌一挑眉,道:“那好,那就去你家,請你爹爹畫一張畫像可好?”
小男孩先是看看小女孩,見她沒意見才點點頭:“當然好,把壞人抓到了小芙兒才可以回來啊。”
許芷陌卻並不附和,只道:“嗯,我一定盡量將壞人抓到。”
如今已有四名幼女不知所蹤,除了兇手,只怕無人知道她們是生是死,再多幾日無訊息,恐怕都必須抱著必死無疑的心思去看待了。
跟著兩人來到那小男孩的家,看著那有些孱弱的男人很是耐心的指導自家兒子仔細的說出那人的兇手,許芷陌才瞭然過來。並非是小男孩天生異稟,而是這爹爹才能出眾並且十分了解自己的兒子,只需三言兩語便能明白他說什麼,並藉此延伸瞭解的更加詳細,然後再一筆一筆的在紙上描繪出那人的模樣。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後,那男人才停下筆來,將紙送到許芷陌手裡,道:“大人,小人不敢說這人便是兇手的真實樣貌,只能說定有八九分相像。而假若兇手並非這般模樣,也希望勿怪責我們。”
許芷陌自是點頭:“當然不會怪責的,只能說多一個線索就多一分希望,該是要多謝你們才是。對了……請問貴姓?”
見她保證說不會怪責,男人才放下心來,道:“小人姓田,單名一個天字。”
一旁的小男孩湊過來道:“我叫孫望。”
小女孩也湊熱鬧的道:“我叫趙佩。”
許芷陌對著兩個小孩笑笑,然後再看向田天:“不知田公子可有意來縣衙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