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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兩府都願意說實話,這案子就好查很多了。
只是本來都將重心放在陸蓮身上,以為他極有可能是那個殺人兇手,如今陸蓮的人頭都送來了,跟之前那老婦人提供的畫像一對比便知道,他們完全查錯人了。
不過這也不代表這樁案子沒法再查下去,有畫像有證人還有驗出來的死亡原因,證據算是很是充足了,只是需要再拖延一段時間罷了。
但終歸一時間還是毫無頭緒,許芷陌又不能插手發生在安塘縣的命案,查了兩天仍舊是茫然後便與端木梓先回臨江縣,而雲霖與喬煜則是繼續留下調查。畢竟前幾樁命案女帝都交給了雲霖負責,安塘縣這兩樁雖然目前還沒查到與之前命案相關的更多線索,但真相大白前也不能說完全沒關系,所以雲霖便也有足夠留下來的名義。
一回到許府,許芷陌便令人提了熱水過來沐浴,足足泡了兩桶水後,她才滿足的穿上貼身裡衣蓋上被子躺在軟榻上,悠閑的看書。
阿七指揮下人將浴桶搬出去,十一和十二則是去廚房端糕點和熱茶,小十便習慣性的趴在軟榻下替她敲打腿部。
待一切恢複平靜後,許芷陌也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正想就這樣眯上眼睡一會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是敲門聲。
“阿七,出來一下。”是許府管家許蘭的聲音。
許芷陌驀地睜開眼,看向阿七:“去吧,看是什麼事。”
許蘭親自來估計肯定不是什麼小事,看著阿七開門出去,許芷陌也再無心睡覺,直接掀開被子起身:“小十,幫我更衣。”
“是。”小十軟軟的應下,隨即一使眼色,十一和十二就立即聽話的將早已準備好的衣裳拿過來,配合他一併幫著許芷陌穿上。
門外的許蘭與阿七說了兩句便匆匆離開,隨即阿七推門進來,幫著許芷陌梳好發髻後才道:“縣衙差人來請小姐去一趟,要換官服嗎?”
此時已然入夜,還會來請她去自是大事,許芷陌擺擺手:“現在不必,收拾了我帶著去,有需要再換上。”
“好。”阿七立即去收拾官服,許芷陌則是徑自出門往府外走去。
一路匆忙趕到縣衙,就見靳賀有些急切的迎上來:“大人,您來了,屬下本是想等明日再稟告的,但事情有變,不得不立即通知大人。”
許芷陌一邊往縣衙走,一邊搖頭道:“無妨,且說說到底是何事。”
靳賀道:“回大人,今日戌時突有一身受重傷之人擊鼓鳴冤,屬下正好從外趕回,便將他帶入衙內先請大夫替他療傷,等他稍好一些了便問他有何冤情要申。哪知他卻說,他便是殺害婷兒,以及之前好幾樁命案的兇手,此次前來乃是為了自首。”
聞言許芷陌腳步一頓,不敢相信的轉頭問:“當真?他現在在哪,帶我去見他。”
“是!”靳賀一拱手,接著道:“大人請跟我來。”
二人一路走到縣衙後院,見到有不少捕快著便衣上前行禮,許芷陌便也瞭然這裡是何處。步入一間瓦房,靳賀直接掀開布簾走入裡間,許芷陌一跟進去便看到躺在石床上的全身到處都被包紮的已經有些看不清楚面目青年男人。
“便是他了?”許芷陌略一挑眉,隨即又問:“可有對照過畫像?”
靳賀頷首:“對照過了,的確是那半月前搬入亂巷的公子哥。”
真的是?可是殺人兇手不都應該盡量逃脫縣衙的追捕嗎,如何會親自送上門?
許芷陌想了想,道:“他的神智可清醒?”
“尚且有些迷糊,雖然一身的傷大多都是皮外傷,但是肋下似是被一劍穿透,大夫說他失血過多,可能要休養上兩三日才能夠保持清醒的審問。”靳賀如實回道。
“如此……”許芷陌若有所思的點頭。
靳賀沉吟著問道:“大人,是否該通知小公子他們?畢竟此人並非只犯了一案。”
許芷陌點頭道:“派人連夜送信去安塘縣……至於這人,令人好好看著,一清醒立即通知我。”
“是。”靳賀拱手應下,隨即有些愧疚的道:“這麼晚還讓大人跑一趟,屬下著實慚愧。”
許芷陌擺擺手:“無事,這樣大的事讓你做主的確有些為難。再說能夠有這樣重大的線索,我今夜應該是能夠睡一個好覺,所以還得多謝靳縣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