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陌不由失笑:“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
“不然呢?”容妍無謂反問:“你還以為我是擔心那陸府嗎?只是生意上的來往罷了,沒了這家還有下家,總不會沒人不想賺錢的。”
早該知曉在她心中生意最大,許芷陌無奈搖頭:“好了,我沒什麼事了,送你去哪?”
“送?”容妍愣了愣,隨即道:“既然都出來了,那便一起吃頓飯吧,這次回去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不會打擾你和林羽聲?”許芷陌似笑非笑的看她。
容妍擺手:“不會,我們之間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這麼複雜,原本就只是朋友,在我有了正夫過後就更加明確彼此的身份,不會再有什麼了。”
許芷陌神色一滯,道:“為何?倘若你們有想法,側夫也可以的吧?”
容妍無奈嘆氣:“他不願……唉,待會到了他面前你可別提這個,他已經提前說過不再提,再提他可會翻臉的。”
許芷陌扶額道:“好吧,隨你們的意。只是,看著你們,我也愈發沒信心了,要找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廝守終身……得是多難的事。”
“……”容妍默了默,無奈的笑道:“你也別想太多,看看你爹孃,不正是兩情相悅又只有彼此一個。所以說你未必是找不到,只不過是時機未到。”
這話也不無道理,許芷陌只能點點頭:“就聽你一次吧,若能等來良人,那麼反抗爹孃這種事,做做也是值得的。”
有了安塘陸家與辛家兩個線索,許芷陌也不再分散心思去查別的,等喬煜與靳賀一回來,便連夜趕往了安塘縣。
安塘縣的縣令梁如慧與許芷陌一般,也是去年動蕩之時上任的,不過她是憑著考功名名副其實的被派遣的,並且對許芷陌這種憑借銀子買官的行為非常不能茍同。偶爾聽人提及臨江縣新上任的縣官,說許芷陌如何美貌家財如何豐厚,她的反應都是嗤之以鼻,明顯的不屑。
這一次聽衙內捕快稟告說臨江縣許大人來訪,她先是皺了皺眉,隨即還是顧及許芷陌與她乃是同級,不好怠慢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去往會客廳。
雖然梁如慧心裡對許芷陌並無好感,但在會客室見到等候的四人,尤其是許芷陌後還是不免有些感嘆,這人的美貌倒的確不是瞎說。同樣的年紀,自己與她比來,卻明顯是姐姐輩的。
梁如慧倒並不會去嫉妒這個,只是稍微羨慕了一番,便恢複以往的正經神色走上前去,對四人微微一笑道:“久等了幾位,我便是安塘縣的縣令梁如慧。”
除了許芷陌,其他三人都自覺的起身拱手道:“見過梁大人。”
“嗯,不必這般客氣。”梁如慧徑自坐下,然後對上許芷陌:“這便是許大人吧,久仰久仰。”
許芷陌略微頷首:“梁大人。”
打過招呼後,梁如慧也不再虛禮,直接道:“不知幾位一早趕來安塘縣衙所為何事?是有什麼案子與安塘縣有牽連嗎?”
既然她要開門見山,許芷陌也不多客套,點頭道:“是的,前兩日我縣有樁命案,據證人的供詞,我們懷疑有這玉佩的陸蓮乃是這次命案的疑犯。”
一邊說著,許芷陌一邊將隨身帶著的玉佩推了過去。
然而梁如慧僅僅是聽到陸蓮之名便驚訝了,隨即見到那玉佩後便更是驚訝,並且還有幾分確定。
沉默了片刻後,梁如慧才開口道:“陸蓮我認識,他乃是我縣首富陸家之子,不過曾經因為行為太過淫亂,已然被趕出陸家,將近三年未在安塘縣出現。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跟命案有牽連,還是疑犯。”
“哦?”許芷陌略微皺眉,又問:“那梁大人可知道辛家?”
梁如慧一愣,隨即才點頭道:“倘若你說的是當朝宰相辛庭毓之妹辛庭芳,這個辛家,那麼就要說安塘縣無人不知。”
“!!!”之前提到陸家還擔心會鬧大,如今竟然是跟當朝宰相扯上了關系,那麼……就已經需要擔心她腦袋上的烏紗帽,恐怕與此毫無關系的梁如慧也要牽連。
許芷陌深吸了一口氣,道:“梁大人你做好準備,不要太過驚嚇……我們之所以會問到辛家,是因為之前陸蓮曾派人送信與辛家,再加上之前的受害者都是女性,我們擔心……”
梁如慧起初還有些驚,聽到這裡便如釋重負一般的笑道:“這個許大人不必擔心……辛家之前的確有一女,但三年前不知為何得了怪病去世,如今辛家只有兩個公子。”
“誒?這樣嗎?”許芷陌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喬煜,“那怎麼辦?繼續查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