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陌勉強的笑了笑:“沒什麼大礙。”
而那邊王二小已是顧不得收拾,直接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阿七也是氣得夠嗆,他那句話只是想提醒這小二不用再倒茶,也不要再肆意打量自家小姐了,誰知竟害得小姐被燙到,他真不知該說是自己喝斥錯了,還是這小二實在太離譜。
沒想到來這醉歸居都是這種待遇,許芷陌搖頭嘆氣道:“算了算了,你下去吧,換個人來伺候就行。”
王二小也不敢多留,連聲應是著出了雅間,沒一會就來了另兩個夥計,一個收拾幹淨桌面和地面,一個伺候著許芷陌點了菜,然後就不聲不響的退了出去。
安靜的坐了一會之後,許芷陌才發覺阿七和小十都站著,不由轉頭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難得出來吃,還惦記著規矩做什麼?”
阿七和小十對視了一眼,而後便同時跪下道:“害小姐受驚了,請小姐責罰。”
許芷陌正想說話,雅間的門卻突然被推開,進來那人面色坦然、笑意從容,見得房中這般情景不由訝異道:“這是怎的了?你們兩個跪著做什麼?”
跟著她進來的人將門關上,聽到她這話,再看到兩人之後也是面露訝異。
“你們兩個還不起來,存心讓你家小姐我落個虐待房中人之名吧?”許芷陌故作生氣的呵斥,然後就又轉向已經坐下的人道:“你怎的來了?之前想見你一面都難,誰知現在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容妍勾起嘴角笑道:“剛好路過,聽得底下的人在說縣令大人還是第一次光顧這醉歸樓,於是便上來看看。”
這時阿七和小十也都站起來了,心知剛剛那一幕可能被誤會,阿七連忙解釋道:“容小姐,我們二人是做錯事了,才跪下求小姐責罰的,小姐還來不及讓我們起身你們便進來了。”
“哦?什麼錯事,嚴重到需要跪下?”容妍帶著笑意問道,她又怎會不知只是誤會一場,只不過見他們二人如此緊張,倒也起了不如聽一聽的心思。
見她問起,阿七就將剛剛發生的事一併道了,言語中之急切,看來是把許芷陌剛剛那句話給當真了。
他一說完,許芷陌和容妍都笑了起來,可是兩人卻都壞心眼的不說為什麼而笑,只是以茶代酒碰了個杯,樂得自在的喝茶。
阿七就算不明也不敢多問,只得與小十聽命坐下,而這時許芷陌才算是真正注意到了跟著容妍一同進來的那人。
那人見她望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端起茶杯對著她道:“久聞許大人之名,卻從未見過,今日一見,方知眾人所言無虛。林羽聲在此用茶敬大人一杯,以表在下對大人的欽佩之心。”
說完後他便一口喝下杯中茶,頗有喝酒之時一口飲盡的爽快感。
許芷陌心裡一動,當下也端起茶杯朝他一舉,然後便也一口喝下。
“既然都上來看過了,我還有事,不便多留,就此告辭。”容妍似乎就是在等他們兩個認識,之後便起身準備離去。
許芷陌連忙拉住她道:“怎的才來就要走?看你們兩也是出來逛,哪來那麼多事?”
容妍無奈的回頭看她:“芷陌,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與羽聲見上一面,再不回去,家中只怕是要鬧翻天了。”
“……”許芷陌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便也妥協的放開手,又看了一眼面色坦然的林羽聲後才悶聲道:“好吧,那你快些回去,別讓容夫人擔心。”
容妍順勢拉住她的手握了握道:“等到婚事過了,我再與你細說。”
不等許芷陌再言語,容妍便與林羽聲相繼出了雅間,門一關,房內又恢複了初時的安靜。
.·°∴?..·°.·°∴?..·°.·°∴?..·°
容妍的大婚辦得很隆重很熱鬧,縣中基本上有頭有臉的都來了,甚至就連金陵刺史趙琳慧趙大人都派人送了賀禮過來。而容府也是極為貼心的在臨江縣的祠堂另開了一席,專門宴請普通百姓,盡顯了容府的富貴大方之氣。
雖是候在容府大廳內,不過二位新人拜堂之時,那位正夫是遮了紅蓋頭的,許芷陌並未見到那人的面貌,就連容妍臉上都是喜氣的笑容,看不出一絲不願。
送入洞房沒一會,容妍便身著大紅喜服出來跟著容夫人到處敬酒,敬到許芷陌這一桌也只是不著痕跡的看了許芷陌一眼。倒是容夫人拉著許夫人,多說了一會話,而內容無非是許芷陌為何還不見喜訊傳來,她可等著喝許家的喜酒之類的。
許芷陌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就算是不願意聽到,也不可能會露出不悅的表情,只是一味的許安秀說什麼,她便附和什麼。
而容妍自然是這日裡最忙的那一個,直到宴席結束,許芷陌不得不跟著許安秀回府,也都沒見著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