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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空是一個一旦確認了什麼事情,就一定會立刻去做的人,他無法得知自己對虞琛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畢竟他連自己喜不喜歡虞琛都是剛剛得知的。
怎樣追求一個人,盛明空沒有過經驗,也並不清楚。
他的身邊除去虞家,便再沒有見過正常愛情的模樣,他知道自己父母關系的不正常,但一段正常的感情該怎麼樣開始,怎麼樣維系卻是一點也不明白的。
盛明空皺著眉思考,他有記日記的習慣,翻開日記本,大多是簡略的一兩句概括,只有很少的地方會寫的詳盡些,但今天,他已經寫了一整頁還未停下。
他執著筆,是虞琛送給他的那一隻,墨水滲透進厚實的紙張中,朝四周氤氳出藍色墨花,蒼勁有力的文字出現在紙面上。
他寫的很慢,好像要將全部的心事都剖開,透過書寫來確認自己最直白的慾望,半個小時過去,牆上的指標已經指向了零點,他終於停下手。
盛明空的臉上眉頭始終緊鎖,他很少會後悔一件事情,可現在,他萬分地後悔從前對虞琛說出的那些話,一字一句讓他能想象得到虞琛聽見它們時的感受。
虞琛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挺賤的。”
盛明空從沒有這麼覺得,甚至為他這麼想自己而感到生氣,但他直到最後也只是轉過身,沒有應答。
就像虞琛清楚他的性格一樣,他同樣也瞭解虞琛,他知道自己的不說話會被他當做預設,但他還是那麼幹了。
盛明空捂起眼睛,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遭的多,讓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的好,若是虞琛沒有失憶,他該做的就是給虞琛一個道歉,再求他的原諒。
可是現在,虞琛別說這些事情了,他連盛明空這個人都不記得,究竟該怎麼完美處理這件事情,就成了一個難題。
一陣涼風突然從開著的窗戶吹了進來,盛明空站起身,才發現外面下起了雨,他沒關窗,站在窗邊。
手指在手機頁面上來回滑動,想了片刻,最終他決定打給應雲穹。
江溫雖然情感經歷多,但實在不適合他,和他性格相似的應雲穹或許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應雲穹還未睡,看到盛明空的來電,他有些詫異。
“怎麼這麼晚打過來,有急事?”
“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盛明空語氣平靜,如果光聽他的聲音和看他的表情是完全猜不到他的情緒的。
“嗯,你說。”應雲穹坐起身,只以為是有什麼嚴重的難題。
盛明空一如平常的直白:“從前我對小琛做了些很差勁的事情,我現在該怎麼和他道歉。”
他以為應雲穹會很快告訴他結果或者說明自己不清楚,但他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應雲穹的回話。
雨點聲逐漸喧鬧,盛明空看了眼手機,正要結束通話時,終於聽見了應雲穹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淩晨的緣故,他覺得電話那頭人的聲音帶著試探。
“怎麼突然問這些?”
盛明空只當作是自己多想,他沒有隱瞞:“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我是喜歡他的,只是現在他不記得我,所以想問一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處理。”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
盛明空不再疑惑自己是不是多想,應雲穹的確不太對勁,他一隻手敲打著窗沿,等待著回答。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先跟他道歉吧。”應雲穹那邊傳來一聲笑,不等盛明空有什麼反應,他又繼續說:“不管小琛現在記不記得那些事,終究是你對他做了錯事。”
“好,我明白了,多謝,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盛明空結束通話電話,他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擔心這種道歉會讓如今對他一片空白的虞琛對他感官變差。
但應雲穹說得對,不管怎麼樣,是他做的錯事,就該有道歉。
夏舞杯的比賽已經在進行之中,第一輪學校的選拔推薦已經過去,現在進入第二輪,要求寄送舞蹈影片。
舞蹈室內,虞琛站在鏡頭前,舞蹈名叫《獨酌》,並非他的原創。
周圍沒有人,除去滴答雨聲,就只剩下他動作的聲響,擺簾,淩空躍,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極致。
虞琛一旦跳起舞,就很難注意到周圍,鏡頭沒有絲毫的存在感,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舞蹈的動作不需要去回憶,它們已經深深刻在身體的肌肉記憶之中,流暢自然,將舞蹈中孤獨悽涼的情感表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