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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讓他等太久,盛明空很快就提著藥回來,白色的塑膠袋上印著藥店的名字,裡面裝著幾瓶藥,隔著袋子看不清是什麼。
他直接開啟後車門,半個身子探進來,看著虞琛說:“衣服捋起來,我看看嚴不嚴重?”
虞琛抿著唇不說話,同樣也沒有動作。
看出他的抗拒,盛明空伸著的手一瞬間僵住了,眼睛望著那張在微弱燈光下反而更加出色的臉,他嘆了一口氣,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心髒被刺痛。
“小琛。”盛明空喊了一聲,聲音裡透露著無奈,而虞琛卻只是抬眼悄悄看了他一眼,這一舉動很快被他捕捉到,他說:“腿伸出來。”
不等虞琛回答,他就已經掀開了寬大的褲腳,藉著車內的燈光看清楚傷勢,傷看著並不重,但有些淤青,在白皙的面板上很刺眼。
盛明空擰起眉,他有些生氣。
將手中的藥遞給虞琛,又說清楚該怎麼用,他回到駕駛座,眼睛目視著前方,許久,都沒有動作。
虞琛從車內後視鏡只能看見他半側的臉,另一半影藏於黑暗中,他看不清,不等他多想,盛明空就開口了。
“小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你不用和我客氣,雖然你現在不記得我了,但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嗎?”
虞琛看向窗外,車子行駛後,綠化帶中的高大樹木一路後退,他不喜歡盛明空的這種說法。
做朋友,做什麼朋友?他總是這樣,明明知道自己喜歡他,又為什麼總對他這麼好,不允許自己拒絕他的好,明明是他一次又一次給自己希望,憑什麼最後彷彿全是自己的過錯一般?
他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朋友,但他不能,他從前喜歡盛明空,想要的就是和他在一起。
既然他們不能在一起,那就少見面,少說話。
虞琛將自己腰上垂落在地的流蘇撿起,沒有去看盛明空,只用平平常常,不帶絲毫情感地語調去問:“我們從前關系很好嗎?”
“很好。”盛明空說。
“那為什麼我會忘記你呢?”話語間沒有一點諷刺,彷彿真的只是因為好奇而發問,說完後,他好像又有了一個新的疑問,補充道:“而且,我只忘記了你一個人。”
盛明空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沉默著,汽車平穩地行駛,只是抓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連骨節處都微微泛著白。
空氣中帶著凝滯黏膩的感覺,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虞琛說出話後,身體似乎都輕鬆了一些,他很想知道盛明空會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但一路上,駕駛座上的人再也沒有開過口。
“到了。”直到回到家,盛明空才說了一句。
虞琛沉默著將東西整理好,那一袋子的藥他本想裝作忘記的,但一抬頭,觸及到盛明空的目光,他又將它提起。
“別忘記抹藥。”
“好,謝謝明空哥。”虞琛說,他表現的依舊客氣,這是他覺得他們之間最好的相處方式。
燈光暖黃,將地面上的翠草都染上了顏色,偶然能聽見幾聲蟲鳴,就在他以為盛明空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還有人聲。
“等等。”
緊跟著而來的是身體距離過近而帶來的溫熱感,氣息停留在他的後頸處,氣流噴灑上去的感覺讓虞琛皺眉。
他不適地扯了扯衣領,想要藉此拉開距離,盛明空卻已經率先起身。
“我看看有沒有留疤。”他說。
“有嗎?”虞琛問,燒傷在後面,他看不見,一直很好奇。
“有一點,我買的有祛疤的藥,洗完澡後,脖子和腿上都抹上藥。”
虞琛是疤痕體質,但他身上傷痕很少,後頸處燒傷有些大,他不希望那裡會留下印記:“好。”
再沒人說話,虞琛已經進了門,父母還在客廳等著,同他一起說著晚會的事。
盛明空站在車前,香煙燃燒後的味道圍繞在四周,等到一隻吸完,他才終於狠狠皺了下眉。
腦海裡一直回蕩著虞琛問他的問題,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虞琛會忘記他,是他對虞琛不夠好,還是給他造成的傷害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