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清咳,“別說髒話。”
季善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周景川,“被女人算計欺負的人,沒資格說話。”
她穿了件裙子,如今站起來,光滑白皙的腿便暴露在周景川面前。
周景川眸光深了深,迅速挪開目光,淡淡道,“別折騰了,小心孩子。”
季善盤腿坐在周景川面前,“周老師,你好慫啊。”
周景川倚靠在床頭,看著季善,挑眉問道,“家裡有一個強勢的,就夠了。不是嗎?”
短短几個字,季善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抓住了。特別是跟和周景川四目相對時,季善的心砰砰跳動著。那漆黑幽深如古井般的重眸,蘊含著曾經看不到的情緒,令季善為之心顫。
不敢再看,季善吞了口唾沫。
“我才不沾手,吃力不討好。”季善吸了口氣,躺在床上,側身背對著周景川。
周景川嘴角那抹淺淡的笑意逐漸被收斂起來,聽聞季善這麼說,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示弱。只可惜……
周景川再次回想起季善為賴茜茜出氣時張揚放肆的模樣,心頭如同被針尖刺過。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倒也沒再說什麼,起身去了浴室。
聽到浴室的門被關上,季善緩緩睜開眼睛。她看著浴室的方向。浴室的門玻璃隱約能瞧見裡頭的景色,朦朦朧朧能瞧見周景川洗澡的模樣,季善心跳又快了些。
她坐起來,低頭思考著周景川剛才所說的話。
他的話雖然少,卻能從中參透意思。
大概意思便是,季溫和白瑜聯絡起來了,季溫給周景川下了藥勾引他,周景川沒有就範,回了周家。因為主臥浴室出了問題,周景川去了側臥,而側臥中,白瑜衣著暴露,欲行勾引。
季善眼睛眨著,心裡已經瞭然。
就憑季溫的性格和智商,但凡跟白瑜合作,勢必會被白瑜當成棋子。
季善握著手機,眯了眯眼,下一刻,她給季溫打了電話——
“佳琪,怎麼辦?周景川跟白瑜上床了,他出軌了。”
季善聲情並茂,壓低聲音,哭著道,“佳琪?佳琪?”
季溫回到家,被今天下午遭遇的事情氣得喘不過氣,她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拿著針頭往木偶娃娃上扎,本來看到季善的電話她不想接,一不小心按錯了,聽到季善這些話,季溫愣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
“什麼!你說什麼!”
電話這邊,季善嘴角含笑,聲音卻充滿震驚,“季溫?佳琪呢?”
季溫:“你剛才說什麼?白瑜,白瑜做了什麼!”
季善嗤笑,“你該開心吧,勾引了周景川,正在周家,跟他上床了。我終於要從周家滾蛋了,你開心了吧!”
說完,季善“啪”得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景川從浴室出來,恰好聽到季善打電話的內容。
眉頭微皺,“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