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此時,門被從外頭踢開,女警上前拉住季善的手臂,把人拉開。
季善像是不知道累,被女警拉開,她便又要湊上去,朝著季溫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
“要造反是嗎!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季溫趴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她厲聲對著季善喊,“我跟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怨!”
季善身體的力氣如同被抽走,她望著站在門口的周景川,又掃了眼季溫,嗤笑出聲。
周景川得知季善的事情,立即趕來了警局。途中,瞭解了來龍去脈,眉心緊皺。
而如今,看著季善跟發了瘋似的毒打季溫,他眉頭皺得更緊。
……
周景川交了保釋金,將季善季溫兩人都帶了出來。
季溫想在周景川面前賣賣慘,可嘴被季善打腫了,牽一下嘴角都疼。走了一路,她吧嗒吧嗒不斷掉眼淚。只是,周景川臉色暗沉,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出了警局,周景川對趙凡說,“送季小姐去醫院,醫藥費算我的。”
這句話一落,季溫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而周景川抓住季善的手臂,將她拉上了另外一輛車。
周景川有哥們在警局,這輛車便是他哥們的。
車廂裡,特別靜。
“為什麼打人?”周景川問。
季善身體冰冷,她腦子轉得很慢,許久,才扭頭看向周景川,“該打。”
周景川在臨大任教大概有一年半時間,從未見過像季善這樣的冥頑不靈,執迷不悟的學生。
教育過她多次,不準以暴制暴,卻一次次改不了。
他發緊地抓住方向盤,踩住油門,加速衝了出去。
周景川沒回周家,開車帶季善來到他在外面的住所。
這處他雖然不常住,但有阿姨經常來打掃,依舊很乾淨。
扔了雙拖鞋在季善面前,“沒有女款,先湊合穿。”
季善腳小,周景川的鞋她穿著特別大。她踩著鞋,走兩步就要停一停。
跟著周景川上了二樓,進入臥室,她坐在床上。
安靜地抬起頭看他,“會影響你的工作嗎?”
周景川沒給她好氣,語氣冷硬,“都做完了,現在後悔了?”
季善笑笑,“也是。”
周景川被她這兩個字堵得說不出話,他壓了壓胸口的火氣,捏著她的下巴,“今天的事情,跟我說清楚。”
“你不都有答案了嗎?我把季溫推下樓了唄。”季善歪了歪頭,把下巴挪出來,不讓他碰。頓了幾秒,她淡淡開口,“還是說,你是不悅我去了華泰,出來給你丟臉了,打擾你的二人世界。”
季善像個刺蝟,每一句話都充滿了譏誚,充滿濃濃的自我保護感。
“無理取鬧!”
聽著摔門的震響,季善自嘲地笑了笑,她倒是猜得準,周景川這個人相信證據,背地裡算計她的人,‘證據’完備,他怎麼可能信她是冤枉的。去洗了把臉,紮起頭髮,又補了個淡淡的妝,看起來沒有那麼憔悴,她赤著腳出了臥室,穿上鞋,推門出去了。
周景川去了側臥,趙凡來了電話,說是季溫那邊已經送去醫院了。
“情況怎麼樣?”周景川沉聲問。
“皮外傷挺重的。”趙凡回答。
周景川嗯了一聲,“有情況再告訴我。”頓了幾秒,他吩咐,“查查是誰讓季善去的華泰,她身上的衣服又是從哪兒來的。華泰的監控,再查一遍。”季善做錯事不會是方才的態度,剛才她的眼睛裡,波光顫動,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按了按鼻樑,周景川無奈嘆了口氣,真是被季善氣糊塗了,這麼大的歲數跟個小姑娘動氣。
他在側臥洗了個澡,之後,回了主臥。但推門,屋子裡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床下一雙男式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