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更是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手腳僵硬,神志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為是做夢,以為是幻覺。
但徐律師跟他說,顧總已經簽好字,摁好指紋了,溫硯隨時都可以讓這份協議生效。
即時生效,法律效力,權威,不容質疑。
是真的。
所以顧凜川是完全把主動權交給他了。
“你…你為什麼……”溫硯緩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嘴唇顫抖,聲音甚至有點啞,完全是嚇得。
“我可以保證我會永遠愛你。”顧凜川彎唇笑了下,摸了摸溫硯眼角的濕潤:“但這和我把一切都給你,不矛盾也不沖突。”
他是個生意人,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已經是他三思而後行的結果了。
有人不喜歡愛情裡混上金錢的味道,他們歌頌純粹的愛與熾熱,在理想與浪漫的世界裡否認現實。
好像愛情和麵包,一定要分開來,不能混為一談。
但顧凜川不會。
他會在浪漫裡愛溫硯愛到徹骨腐朽,也會在現實中給溫硯最堅固有力的盾牌。
顧凜川深知自己就是一個商人,自然一身銅臭。
“也實在沒什麼其他能拿得出手的……”顧凜川小心翼翼地親吻溫硯的眼睛:“就一點家當。”
溫硯的睫毛顫了下,心跳如雷。
顧凜川這時候才從口袋裡掏出戒指,單膝跪在溫硯面前,握著他的手,指尖顫抖地舉著戒指:“我想把能給你都給你,現在就剩一個人了。”
“你看願不願意,把我也收下?”
“或者我換個說法……”
“溫硯。你願意嫁給我嗎?”
顧凜川鄭重而誠懇地望著自己的奢念和未來。
猶如信徒仰望他的神明。
溫硯眼前一片模糊,哽咽著重重點頭:“我願意。”
哪怕沒有這些協議,他也願意嫁給顧凜川,因為他們本來就該是這樣的,一起過一輩子。
顧凜川在聽到溫硯的回複後,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如願以償地給溫硯戴上戒指,在上面烙下一吻。
然後站起身,給溫硯擦幹淨眼淚,再虔誠地低頭跟和愛人親吻。
周圍人在震驚之後,就全是熱烈地歡呼和起鬨,調笑著讓他們再親一個。
其中數沈躍這個二貨最過分:“啊啊啊啊啊啊舌吻!舌吻!舌吻!”
這人聲音大的溫硯光是聽著就覺得害羞,臉紅成一片火燒雲,耳朵自然也沒逃過。
他抬眸看著顧凜川,滿臉動情的模樣。
然而顧凜川卻只是笑了聲,輕輕淺淺地吻他,然後越過所有起鬨的人,牽著他,帶他回家。
溫硯甚至都沒等到回家,在車上就拉著顧凜川親了起來。
他這會兒迫切地需要一些證明,讓他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麼熱情啊?”顧凜川抱著他的腰,“未婚夫。”
溫硯吸吸鼻子,細品了一下這個新身份,覺得又安心又溫暖。
他往前靠在他懷裡,“像做夢。”
這麼說完,溫硯忽然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顧凜川也想起來了,笑著問:“那你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