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反複跟溫硯保證自己以後不會那麼多次,溫硯這才勉強答應,伸出一根手指跟他說每次只準一回。
顧凜川信誓旦旦地答應了。
然後沒幾天,翻臉不認。
不僅不認,他還嘬人。
溫硯不知道顧凜川為什麼那麼喜歡嘬他,害得他去學校都得穿高領毛衣遮遮掩掩。
也就是因為現在是冬天,所以才沒有被發現,那夏天可怎麼辦?
溫硯很愁,並且明令禁止顧凜川在他脖子上、尤其是後頸留痕跡,不然會被別人看到。
顧凜川隔著單薄的襯衫摸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兒,跟溫硯說離夏天還早。
”你做不到我以後就回自己房間住。”溫硯毫不留情。
這個威脅就實在太嚴重了,有點上升層次。顧凜川抿唇不語,這才有所收斂和剋制。
然而沒出一個月,到了某個週日的晚上,溫硯還是抱著小枕頭回自己房間了,淚眼婆娑地要跟顧凜川分居。
原因是上週的時候,溫硯在模擬考前有點焦慮,飯都吃不下,上火發炎,智齒都生出來了。顧凜川心疼人,就沒纏著他。
這周溫硯好了,顧凜川就有點沒控制住,鬧得有點狠,給溫硯鬧不開心了,睡醒後踢開顧凜川就跑,背影非常生氣。
顧凜川站在溫硯房門口,眼前的門沒關嚴留了條縫,他不敢敲,也不敢進。
只能站在門口喊:”乖乖。”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好幾秒,室內傳來一句甕聲甕氣的:”你錯哪了?”
顧凜川清清嗓子,站直身體嚴陣以待:”不該故意不給你,讓你說過分的話。”
”不該…打你屁股。”
”……”
室內沉默兩秒,忽然一個枕頭被屋裡的人砸到門上,把僅留的那點門縫也合死了。
顧凜川:”……”
他還想再張嘴,電梯不是時候地響了。
周叔也沒想到能看到這場合,站在電梯那裡不敢往前,喊了句:”先生,晏先生來了,說有事找您。”
顧凜川冷著臉撂下一句:”讓他等著。”
”等不了。”晏明潯已經上來了,這人大咧咧地走的樓梯,一眼就看出顧凜川是被拒之門外了。
”堂堂顧總也有今天。”他算是逮到了機會,使勁嘲諷。
顧凜川冷眼看著他。
晏明潯走近,眉梢一挑,瞥到了眼前這人頸側的牙印兒,兩個,咬得挺狠。
”還挺激烈。”
猜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晏明潯沒忍住嘖嘖兩聲:”我之前跟你說什麼來著,讓你老大不小了節制一點,你讓我滾。這回屋都進不去了吧,你說你這不是活該麼?”
顧凜川薄唇緊抿,臉色很僵地看著晏明潯。
”別這麼看我,這事我比你有經驗。”晏明潯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不像往日那麼燥,很有耐心地壓低音量:”人也不是每次&09;都是口是心非,你最好分清楚點。”
這人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跟毛頭小子似的莽撞是怎麼回事?
晏明潯有點嫌棄地看了顧凜川一眼。
顧凜川沉下一口氣,抬手,曲起手指要敲門。
”停。”晏明潯給他攔住,大少爺幾乎用氣音兒:”人家氣頭上呢,你越敲他越煩。”
”再說你怎麼哄人還兩手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