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是他之前說要沖獎的那個嗎?”溫硯吸吸鼻子問道,有點意猶未盡。
顧凜川說是。
溫硯有點驚訝:”那肯定還沒上映,也能拿給我們看啊?”
”本來不能。”顧凜川抿唇說:”這屬於特例。”
原本即使是燒錄版,也是不能在電影正式上市前給人看的,但是晏明潯不知道使了什麼招,早上讓人給他送來了。
還特意打電話囑咐顧凜川帶上溫硯一起看,著重強調了溫硯。
至於電影內容,顧凜川開啟之前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剛剛看了才知道。
看到溫硯哭得時候,他心裡就有點後悔了。他真不該信晏明潯這個人的話,害得溫硯又哭了一場。
“眼睛疼不疼?”顧凜川心疼地問溫硯。
從昨晚到今天,溫硯好像一直是在哭。
溫硯用力地眨了眨眼,“有點酸,一會兒我回去敷一下吧。”
“我幫你。”
顧凜川說完就關了投影,抱著溫硯回房,親自用毛巾沾了水給溫硯敷眼睛,還摁了床頭的緊急按鈕,讓周叔幫忙煮兩個雞蛋。
溫硯乖巧地躺在床上,忽然道:“我想起我剛來那天看電影哭腫了,也是這麼敷的。”
顧凜川“嗯”了聲。
“但你那時候就在旁邊看著根本不管我哎。”溫硯的語氣有點哀怨。
顧凜川:“……”
他啞口無言。
那時候他是怎麼想的來著?
哦對,覺得溫硯不像受過苦,反而像是被伺候過的人,他肯定不會伺候。
顧凜川想到這裡,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裡準備好的,用來給溫硯替換的毛巾塊,抿唇沉默。
溫硯從這短瞬的沉默中品出來了什麼,試探道:“顧凜川,你現在是不是臉疼?”
顧凜川:“……”
“好好敷你的眼睛。”他拒絕正面回答。
溫硯“切”了聲,嘟囔道:“還挺傲嬌。”
顧凜川不反駁,抓著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
晚上,晏明潯突然打來電話。
顧凜川接通後,對面的第一句就是問:“溫硯呢?”
“做什麼?”顧凜川瞥了眼正在書房悶頭寫作業的身影,深處的目光柔軟。
“電影看了沒?”晏明潯懶懶地問。
顧凜川沒什麼感情地“嗯”了聲。
晏明潯追問:“溫硯哭沒?他覺得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