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體驗對他來說十分陌生,臉上後知後覺卻又十分迅速飛起一抹紅暈,想要往回抽手,指尖抗拒地往上翹。
顧凜川卻按住了他不讓他動,黑眸凝視著他,沉聲道:“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溫硯動了動唇,這回哪還敢再說?
他欲哭無淚,憋了好半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說了。”
“錯了,我錯了,你放開我。”
顧凜川不為所動,似乎非要溫硯感受清楚他的每一根血管流動與脈搏跳動。
“顧凜川……”溫硯憋得有點急了,眼圈兒都窘迫地紅起來,結巴道:“我想睡覺了。”
被他嬌滴滴地喊了一聲,顧凜川藏著情.欲的雙眼看了溫硯兩秒,才勉強松開他,腦袋一偏:“洗澡去。”
他今天沒打算對溫硯做什麼。
溫硯忙不疊溜了,拖鞋都沒想起來穿,逃竄的意味相當明顯。
他洗了個格外漫長而恍惚的澡,內心猶如兵荒馬亂的戰場,思緒如雜草叢生。
溫硯站在花灑底下,抬起手,蜷了一下指尖,水流從手心向四周散開,留下一灣淺淺的痕跡,感覺手心的溫度比水溫高。
漸漸的,浴室內水霧蒸騰,他的手腳才從僵硬的狀態下一點點緩和下來,大腦也清醒了。
啊,顧凜川真的不是性冷淡!
他對他有興趣!
而且很有!
顧大總裁很行!
外面的傳言和從前的誤解都不攻自破,溫硯深吸一口氣。
——他可得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沈躍!
等溫硯慢吞吞地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凜川已經不在他房間了。
估計是回房休息去了,畢竟這人明天要出差的——他們還沒住到一間房裡面去,兩個人在一起後顧凜川就變得很忙,於是誰都沒提這事。
溫硯偷偷鬆了口氣,關了燈,鑽到被窩裡給沈躍發了條訊息,享受一個人的睡前閑聊時間。
內容言簡意賅:顧凜川不是性冷淡!傳言是假的!
沈躍也被震到了,一個電話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他不是性冷淡任由外面那麼說?臥槽!說好的男人的尊嚴和底線呢!?”
溫硯被大嗓門震得耳朵疼,手機開了擴音扔遠,“不知道,但我就說他不是在意這些的人嘛。”
“是是是你最瞭解他,”沈躍“嗯嗯嗯”式敷衍,仍舊有點驚訝:“看不出來堂堂顧總還挺能憋——所以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話鋒直轉。
溫硯噎了一下,吞吐道:“就,那麼發現的嘛。”
“那麼是哪麼?做了?”沈躍試探著問。
“哎呀哎呀什麼話!”溫硯被他兩個字說得小臉爆紅:“還沒有呢!”
沈躍唏噓:“還?你這是還挺期待的?”
“哎呀你別說了!”溫硯惱羞成怒。
話音剛落,房門“咯噠”一聲被推開,顧凜川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回來了。
溫硯心髒一緊!
他、怎麼、還回來了!
“我開個玩笑嘛,和喜歡的人想做就——”沈躍調侃性地狂野話語還在從手機裡傳出來,溫硯趕緊摁手機,手都在抖。
“沈躍!”他急忙喊。
“想做——啊?怎麼……”
電話就這麼被溫硯結束通話了,手機被他像燙手山芋似的塞到了枕頭底下。
溫硯臉還紅著,心跳飛快,看見顧凜川已經開啟了房間的燈,朝他過來了,手裡端著一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