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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空調被的邊緣一下一下地擦著顧凜川的腕骨滑動,交.纏出曖昧而模糊不清的聲音。
耳邊縈繞著某人耐心溫柔的低語輕哄。
溫硯不停地抖,最後終於坐不住了,身體前傾,軟綿綿地靠在顧凜川肩上,半眯著朦朧的雙眼,唇也微微張著,縱情享受這場意識荒蕪的混亂。
某個瞬間,抓在顧凜川肩膀的指尖倏地用力,溫硯悶哼一聲,偏頭咬在顧凜川頸側。
這一下不輕,顧凜川疼得“嘶”了聲,轉過頭,薄唇剛好貼著溫硯一側輕顫的眼睫,笑罵道:“又咬我啊,沒良心。”
溫硯眼圈紅紅,又咬了他一口。
溫硯和顧凜川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其他人發現顧凜川脖子上有兩個創口貼,交叉貼的,好像一個就遮不住什麼痕跡似的。
然而實際上兩個也沒完全藏住,還露了個邊邊,像是牙印兒,欲蓋彌彰的味道極其強烈。
於是他們十分默契地將視線移到了顧凜川身旁的溫硯身上。
呦呦呦。
想不到啊。
看著像個弱不禁風的軟包子,原來私底下這麼兇的喔?
溫硯面色紅潤,緊抿著唇珠,視線飄忽不定。顧凜川想伸手牽他,他還有點嫌棄地往旁邊避了一下。
顧凜川:“……”
這怎麼還帶嫌棄自己的?
無奈,他只好換了一隻手。
溫硯這才瞪了顧凜川一眼,勉強把手給人握著,但也僅僅只是讓他牽了個指尖。
十根手指垂在空中勾纏著,若即若離更顯得曖昧。
眾人琢磨著細品了半天,心裡頭紛紛有了不同的猜測,但都默契地沒提創口貼的事,齊齊裝瞎,收回視線。
就連沈躍都努力收斂起來了,只是一雙激動到放光的眼睛依舊讓溫硯不敢直視。
他真的已經夠害臊了。
“走了。”顧凜川終於發話,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他們今天要下郵輪,再適當參與一下傍晚的煙花音樂節就要結束旅行。
溫硯他們在郵輪上吃了飯,之後就回別墅。
剛回去,溫硯口袋裡的手機就開始嗡嗡嗡地響,震得他大腿發麻。
顧凜川也聽到了,輕聲詢問:“誰?”
溫硯默不作聲地看向沙發另一端捧著手機,正霹靂啪啦打字的沈躍,無奈地嘆了口氣。
果然該來的總會來。
“沒誰。”溫硯掏出手機扭了個身子,避開顧凜川:“你不許偷看。”
顧凜川:“……”
鐘茗擇正好端了咖啡過來,見到這一幕,藉著身高優勢拍了拍顧凜川的肩。
無奈嘆道:“你也是。”
就非得問。
剛碰完釘子的顧凜川冷冷瞥了鐘茗擇一眼,但也居然真的沒有偷看溫硯。
左右不過也就那幾個人。
溫硯劃開了螢幕,開啟一看,果然是沈躍的資訊轟炸。
憋死我了我實在忍不住!對不起阿硯,兄弟我就問兩句[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