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調奢侈又沒什麼內涵的事,顧凜川做得出來。
於是除了鐘茗擇以外的幾個人就出了別墅,果然,海上一艘巨大無比的郵輪正在上面漂著,慢悠悠的。
郵輪雖然開出去了,但是也沒離他們這處岸邊有多遠,沈躍差點就打電話叫小遊輪過去追了。
好在有晏一蔓把他攔住了,沈躍才沒沖動。
幾個人就默默等顧凜川的大郵輪歸岸,兩個小時像等了兩天一樣難熬,才把人等回來。
結果看溫硯的表情,好像還把他們給忘了。
還有顧凜川,壓根就沒給他們表情。
沈躍把大概情況說了一遍,神情十分幽怨。
”顧嬌妻。”鐘銘擇感嘆一聲,走過去拍了下顧凜川的肩,點評道:”很高調。”
顧凜川:”……滾。”
他立刻聯系人去撤這鬼熱搜。
霸總溫硯在旁邊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手心裡偷偷藏了一彎笑意。
在沈躍的攛掇下,最後一夥人放棄原來的計劃,一個挨一個地擠上了大郵輪,也收到了服務生遞來的房卡。
沈躍最興奮,像個活蹦亂跳的大鵝,逮著人就啄兩句,搞得船上所有服務生都認識他了。
晏一蔓喜靜,在咖啡廳要了手磨,就坐著看電子琴譜,時不時回應一句沈躍新奇的感嘆。
”我操!蔓蔓你看這個雕塑!是那誰的作品,叫啥來著我忘了……”
”代越大師。”晏一蔓皺了皺眉:”阿躍,別說髒話。”
沈躍愣了下,這是晏一蔓第一次對他提要求,他樂顛顛地湊過去:”你不喜歡,以後我都不說了,都聽你的。”
賀晟被肉麻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抓著相機走了,他到處拍拍,記錄他一輩子也許只見一次的珍貴影像。
”顧凜川,我想回房間。”溫硯該逛的都逛了,現在已經累了。
一般這個時間他都要睡個午覺,顧凜川自然也知道,就牽著人回房。
郵輪就這麼大,沈躍他們怎麼玩都行,只要不把自己玩掉海裡,就丟不了。
鐘茗擇見縫插針,攔住了電梯,閃身進去:”回房?帶我一個,順路。”
郵輪對他來說沒什麼好逛的,他年近三十了,小半輩子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了醫學研究上,閑下來的時候就只想多休息。
顧凜川瞥了他一眼,神情不悅地摁了樓層。
鐘茗擇沒管不太歡迎自己的某人,轉頭和溫硯說話。
溫硯已經困了,這種時候他最是乖巧懵懂,有什麼說什麼,聲音輕輕柔柔的。
鐘茗擇忍不住用憐愛的目光看著溫硯。
他不由自主地想:自己的不婚主義在老爹那邊過不去,幹脆過段時間去領養個乖巧的小孩放家裡給老頭帶,省得對方年紀一大把了還瞎操心。
越想越覺得靠譜,鐘茗擇有點沒忍住地想抬手擼一把溫硯的順毛。
剛抬手就被顧凜川攔下了,他冷冷道:”到了。”
電梯也確實正好”叮”了一聲。
”小氣。”鐘茗擇先走了。
顧凜川也牽著睡眼朦朧、渾身上下都軟呼呼的溫硯出去,用跟鐘茗擇說話時完全不同的聲音溫柔哄道:”乖,馬上回房間了。”
溫硯”唔”了聲,乖乖點頭。
刷房卡的時候,鐘茗擇推了下眼鏡,側頭對旁邊人道:”不知道隔音怎麼樣,你可別欺負溫硯,讓他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