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家屬。”沈躍說完立刻用公筷給晏一蔓夾了一條蟹腿,然後對賀晟說:“好了該你了,快!好機會!上!”
晏一蔓:“……”
賀晟:“……”
你媽的,有未婚妻了不起?
“要夾你自己夾,作妖別帶上我,我不摻和了。”高個黑皮的賀晟決心擺爛。
沈躍大驚失色憤憤不平:“你怎麼拋棄戰友!?”
“服。”賀晟筷子一放,簡直想把沈躍腦袋摁湯裡,“顧總都快泡醋缸裡了,你聞不到味嗎?”
“誰知道他那是吃醋還是佔有慾作祟啊,我跟你說顧總傳聞可多了,所以咱們還得再試試,不能放棄!”沈躍據理力爭。
賀晟拒絕:“我說了,要試你自己試,反正結果都一樣,我不摻合。”
“試吧,再試一次!”
賀晟突然眼皮一繃額角飛跳:“我說話你是不是聽不見?”
“我……”
“沈躍能不能聽見不知道,但肯定有人聽見了。”鐘茗擇溫潤的嗓音突然傳來,他對著一臉懵的賀晟和沈躍朝某個方向抬了抬下巴,“別看我,看那兒。”
“那兒”是指坐在對面的顧凜川和溫硯。
沈躍和賀晟齊齊僵硬地抓了個腦袋。
顧凜川的表情格外冷漠,盯著他們的眼神不像在看活物。而後者臉上格外的急切,瑩潤的嘴唇碰了幾下,好像想說什麼,但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已經露餡了。
溫硯從心跳打鼓到心如死灰不過幾秒,幹脆低下了頭,雙手捧著顧凜川給他倒的溫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被放大的杯底紋路看。
這杯底居然是方的……
鐘茗擇笑得肩膀發顫,對兩位已經僵硬的“石膏人”說:“都看你們半天了,說話聲音也不知道小一點。”
沈躍賀晟:“……”
還是旁邊的晏一蔓先無聲嘆了口氣,放下筷子道:“我吃好了。”
她說完就對溫硯和顧凜川點了下頭,起身離開。
“我也吃飽了!蔓蔓你去哪,我帶你去撿貝殼好不好?”
沈躍這輩子反應沒這麼快過,他趕緊趁機抓住了晏一蔓袖子,神色慌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著未婚妻的肩逃離現場。
被戰友拋棄獨自留在餐桌的賀晟:“……”
媽的,肝疼,很想罵人。
他硬著頭皮看向顧凜川和溫硯,主要是看顧凜川,因為溫硯根本他媽的不看他,甩得幹幹淨淨。
賀晟憋了口氣,臉上好像古銅雕塑被人塗了兩抹高原紅腮紅一樣怪異,他艱難道:“顧總您好,其實,我是有苦衷的……”
“說說看。”顧凜川冷笑一聲。
賀晟不知道顧凜川剛才都聽到多少對話內容,但他也編不出來了,幹脆眼睛一閉:“好吧是沈躍讓我這麼幹的。”
“他求了我一下午,讓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