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群眾一看到保鏢的僱主是個多金帥氣的腿殘男人,心態瞬間就從”太誇張了吧炫耀什麼”,變成了”原來如此可以理解”。
畢竟是有錢的殘疾人,出門在外小心點也正常。
眾人眼露惋惜地散開了,轉身的時候心裡估計還在想:可惜是個殘疾。
溫硯當時憋笑憋得臉通紅,顧凜川神色不變,懲罰似的捏了捏他的手。
因為之前那麼一檔子事,所以當溫硯和顧凜川這會兒買完衣服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的四個拎包保鏢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麼顯眼了。
雖然還是會有人忍不住看過來,但每當他們看到輪椅上的顧凜川,立刻就露出”理解”的神情。
回家路上,溫硯和顧凜川路過一家花店,他往裡看了眼,心裡擱置許久的想法又不安分起來。
”喜歡?”顧凜川看著那些五顏六色,霸總似的招了招手,淡聲吩咐:”買。”
幾個保鏢就要就去行動,給花店門口坐在搖椅上的女老闆嚇得動都不敢動。
”等等等!”溫硯喊住人,抿抿唇回頭對顧凜川說:”其實我不想買花,我是想自己種。”
今天顧凜川的心情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簡直好到離譜,溫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顧凜川,”他深吸一口氣試探著說:”我之前在院子裡逛的時候發現後面有一個,花房,我想……”
溫硯沒把話說完,他知道顧凜川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垂下眼睫,惴惴不安地看著眼前人。
果然,聽到這句話,顧凜川身上原本高昂的狀態瞬間落了幾分,整個人彷彿被籠罩上一層陰影,眉眼沉下來,看著溫硯不說話。
那是他心裡懷念卻又並不太願意主動回憶和接觸的地方。
溫硯知道自己這是一鏟子挖到顧凜川脆弱的內心了,他忽然覺得這樣還是有些太冒險了,心裡”咚咚”地打著鼓。
顧凜川看上去實在太低落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溫硯心裡也有點難受,舔了下唇,硬著頭皮說:“其實周叔跟我說了那個花房的由來……你不要怪周叔,是我非要問的。我知道你應該很在乎那裡,但是又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才回避它,我不知道你是怕觸景傷情還是什麼……”
“但我覺得奶奶如果還在的話,也一定希望那裡能恢複從前的樣子。”
“她一定希望,”溫硯艱難地吞了下口水,抬起頭,眼裡被陽光鋪上一層溫柔而堅定的光:“那裡有花能見到陽光,重新盛開。”
顧凜川猛地抬起雙眸,眼底一片黑色的死海下壓抑著波濤洶湧,其中有零星的光點閃爍。
溫硯說完剛才那些話已經快緊張得掉眼淚了,但此時此刻卻堅定地和顧凜川對視。
沉默半晌,顧凜川才動了下唇,聲音晦澀不明地問:”你確定,你要用那個花房?”
溫硯一愣,他有點沒看懂顧凜川眼裡過於濃重的情愫,只覺得在陽光下都被晃得刺眼。
“你確定嗎?溫硯。”顧凜川又問了一次。
如果溫硯說是……
顧凜川的攥著的手指緊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將一縷從指縫穿過的虛無縹緲的光抓住攥緊。
如果溫硯說是,那麼他這一輩子就不會給溫硯任何離開自己的機會。
未來就是死,溫硯也必須在他身邊。
顧凜川近乎瘋狂,又偏執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個章節名給我鎖啦?你不離譜?我要去bs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