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什麼呢?你想讓我傷害你嗎?”他近乎虔誠地吻了吻林書默的眼睛,像神明親吻他的信徒一般,在他耳邊溫柔低語:”你想讓我傷害你,對嗎?”
林書默興奮地渾身輕顫,眼中飽含迫切地點頭。
晏斯則滿意地笑了笑,手指從他的眼睛滑到唇角,林書默熟練地張開含住,感受到對方的手指在他牙齒上輕輕磨了幾下。
這裡原本有顆尖尖的虎牙,後來晏斯則給他磨平了。
晏斯則記得自己今天好像看到了,溫硯也有兩顆那樣的虎牙。
他眯了下眼,收回被林書默含.濕的手指,摘下眼鏡,解開領帶套在林書默光滑的脖頸兒上,將早已意亂情迷的&09;帶進別墅最裡面的臥室。
總有一天,他也會磨平溫硯的牙齒,讓溫硯也變成這樣的乖孩子的。
一定。
顧凜川在房間裡沉默了二十分鐘。
他們一起回來後,溫硯就回自己臥室了,從樓下到樓上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問他:”沒別的事我回房間啦?”
第二句是小心翼翼地跟他說:”那我真回房間了哦。”
這兩句他當時都回的”嗯”。
幹淨、簡短,且聽起來沒什麼感情的一個,嗯。
然後就沒然後了。
顧凜川在自己房間不用輪椅,走到露臺點了支煙,也不抽,就在指縫夾著。
高挑挺拔的身影站著吹風。
——這回和上回在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境。
溫硯進房間之後沒出來過,也沒跟他說過什麼別的話。
比如他前幾天為什麼突然不理人,怎麼突然出差又回來,今晚為什麼會去宴會……這些溫硯別說問了,提都沒提一句。
顧凜川落地前在飛機上想好的合理說辭都不知道往哪擱。
所以其實溫硯還是在生氣。
不然溫硯那麼喜歡他,怎麼會不來找他呢?
從小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某顧大總裁,此刻拉不下臉主動去找溫硯,於是沉默片刻,掏出手機打給了鐘茗擇。
”怎麼了?”鐘茗擇溫和的嗓音聽起來有點疲憊,這個時間他應該剛從研究所出來。
顧凜川開口就是:”溫硯還在生我的氣。”
那邊一愣,”然後呢?”
”我不知道怎麼辦。”顧凜川皺著眉,臉色看起來比他面對上億的合同時看起來還嚴肅。
鐘茗擇跟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得直咳:”哄啊,他生氣了你不去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等我幫你哄老婆?”
顧凜川聽著他的笑聲,臉色難看,卻又不得不承認:”不會。”
不會還這麼理直氣壯?
鐘茗擇搖搖頭,無奈道:”我也沒什麼經驗,你這電話打錯人了,找晏明潯去。”
晏明潯雖然年紀比他們小,但他被分手前哄人哄了幾年,可以說是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顧凜川聽到這個名字,臉色更難看,把電話摁斷了。
聽到手機裡的”嘟嘟”聲,鐘茗擇嘆了口氣,眼裡有些許的愧疚。
宴會的事他也聽說了一點,他們給溫硯打扮想讓顧凜川吃醋的目的達成了,顧凜川確實急匆匆地趕回了國,但他沒想到溫硯會遇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