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布料,稀罕地說:“嚯,大手筆。”
溫硯抿唇笑笑,心說確實,穿身上格外沉重。
他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沈躍,由衷道:“恭喜。”
“哎呀人來就好了還帶什麼禮?”沈躍假客氣,笑嘻嘻地接了,拍拍溫硯的肩膀,“謝謝兄弟!”
他力氣大,溫硯被他拍的肩胛骨疼。
沈躍剛要帶著溫硯和周叔往宴會廳走,突然有汽車轟鳴聲由遠及近——
溫硯還沒反應過來,就有輛車在他身側幾米外驟然急剎,車胎捲起一圈浮灰。
溫硯後退幾步,被嗆得咳了兩聲,蹙眉看向從駕駛位走下來的那人。
“溫玉卓?”沈躍眉頭皺起來,上前一步怒道:“你有毛病嗎這麼開車?”
明明一百米外就該減速了,溫玉卓明顯是故意這樣開進來的,沖著溫硯。
溫玉卓穿著高調,金色卷發打理的很精緻,大大的墨鏡遮住上半張臉。
他仰著下巴沖幾人挑釁一笑,車鑰匙甩給旁邊的人。
然後越過沈躍,一步一步走到溫硯面前,手指勾著墨鏡往下扯了點,微低著頭,眼睛往上抬——這是一種很不尊重人的傲慢輕佻姿態。
“我當是誰呢?”他跟才看清似的恍然大悟,諷刺道:“這不是我的小可憐弟弟麼?”
溫硯略感不適地退了一步,皺眉和溫玉卓對視。
他發現自己在面對溫玉卓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少爺的時候,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覺得緊張和無措了。
估計是因為天天在顧凜川身邊的原因,他都磨練出來了。
“讓開。”溫硯說。
周叔也沉下臉:“溫少爺,說話放尊重一點。”
溫玉卓滿臉高傲地嗤了聲。
才一個多月沒見,溫硯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他開始差點沒認出來,穿得人模人樣了不說,身後居然還有人跟著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顧凜川養的一個小寵物,溫硯估計用了什麼手段,正是得寵的時候,出門在外有個人看著也正常。
——溫家勢小,他沒親眼見過幾次顧凜川,也並不知道周叔在顧凜川身邊的地位。
溫玉卓沒完全把周叔那個年近半百的人當回事,兩眼死盯著溫硯。
溫硯不想理他,也不想給沈躍添麻煩,轉身要走。
溫玉卓一拳打在棉花上,臉上藏不住怒氣。他一把按住了溫硯的肩,力氣極大,緊接著不由分說地靠近溫硯耳側,“走什麼?聊兩句而已,我們以前不也經常聊?”
溫硯肩膀疼得“嘶”了聲,聽到溫玉卓在他耳邊用充滿惡意的聲音笑著說:“你說你穿得這麼漂亮怎麼就自己來了呢?嗯?溫硯,你主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