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點進去抬手打字:一套西裝, 不是故意要花那麼
不行, 刪掉。
又打:鐘醫生幫我挑了一套西——
也不行,又刪掉,他不能把茗擇哥拉下水。
不是說可以隨便買,幹嘛要問我?
溫硯剛打完又刪了,心說這可不像是個員工對老闆該有的態度。
最後想了想,溫硯幹脆垂頭喪氣地把手機收了起來,不回。
逃避可恥但有用。
另一邊,顧凜川看了對話方塊上方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好久,那幾個字活了又死,死了又活,他還以為溫硯是有多難以啟齒的話要斟酌。
結果斟酌半天,對話方塊安靜了。
顧凜川又不甘心地等了幾分鐘,溫硯還是沒回他。
一個字都沒回。
顧凜川:“……”
他房間沒開燈,窗簾拉著,人就那麼在一片黑暗中跟雕像似的沉默著思考了很久。
溫硯平時消費那麼節儉的一個人,他到底給沈躍買了什麼?
為什麼是給沈躍買?憑什麼是沈躍?怎麼就是沈躍!
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一點一點跟螞蟻似的啃噬顧凜川的大腦,他深吸一口氣,打電話回去。
關機了。
顧大總裁緊緊攥著手機,在人生二十歲後的幾年裡第一次有了罵人的沖動。
他吐出那口憋了很久的氣,打電話給趙秘書,冷著嗓子給出簡明扼要的一句話:“立刻準備回國。”
趙秘書:“好的,顧總。”
結束通話電話,顧凜川就收到了鐘茗擇發來的訊息——那是兩張溫硯的照片。
顧凜川呼吸一沉,盯著手機用雙手放大了看,看溫硯的臉、眼睛,鼻子,嘴巴,和他露在外面的手,每一個細節。
最後才注意到溫硯身上的白色西裝,典型的人襯衣服。
鐘茗擇:晏明潯找的八位數,怎麼樣漂亮吧?
顧凜川沒回,浮躁了半天的心一瞬間落回實地。
嗯,不是買給沈躍的就沒關系。
他把照片儲存,又打電話給趙秘書,語氣稍緩:“先不回國了。”
緊接著,沒收到任何回複的鐘茗擇又發來一條訊息:明天他就穿這套去參宴。
穿這套去參宴……溫硯該有多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