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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硯“哄”好了顧凜川，本以為自己在外偷吃的事可以就此翻過，可沒想到傍晚的時候他居然梅開n度——又開始肚子疼了。
當時，輸液架上的液體還剩四分之一，靠在病床上的溫硯突然臉色驟變，“噌”地一下坐起來。
正在窗邊翻檔案的顧凜川循聲轉頭過來，皺眉問：“怎麼了？不舒服？”
他正想說先按鈴，就見溫硯匆忙看他一眼，拔起床頭的輸液架往廁所跑，著急忙慌十分倉促。
衛生間門被他開啟一條縫，溫硯跟只彎腰駝背的小老鼠似的鑽了進去，輸液架子還在門框上“哐當”撞了幾聲。
顧凜川：“……”
他頓了兩秒，把輪椅滑過去，摁了鈴，又到剛被關上的衛生間門口停下來，咚咚敲了兩下：“溫硯。”
裡面有些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過了十幾秒，裡面的人似乎掙紮無果，緊張侷促隱約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出來：“顧凜川…我……”
顧凜川似乎早料到了，嘆氣道：“把門開啟。”
門就又被開啟了一條小縫，裡面，溫硯單手攥著鬆鬆垮垮掛在胯間卻又死活不下去的褲子，一張漂亮蒼白的小臉憋得通紅。
渾然一副“我真的很急但這褲子就是脫不下來”以及“我真的不想但求你救救我”交錯雜糅的表情。
還沒等溫硯開口，顧凜川就把輪椅滑進去了，順便帶上了門，用帶有壓迫性的語氣告訴他：“別動。”
“手拿開，別抖。”
顧凜川一邊說著，一邊手探澦咭過去。
溫硯只從喉嚨裡發出一點點聲音，聽著有點難受。
顧凜川的手掌很好看，寬而不厚，手指修長挺直，骨節分明。當他抓著布料稍微用力往下拽的時候，手背上的每一根骨線都繃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都不需要彎腰……
溫硯緊咬下唇不敢看，臉紅得滴血。
只聽“啪”的一聲，溫硯全身上下忍不住一番顫慄，最後的一點羞恥心也被徹底扒開了。
這麼敏感？是因為真的很急還是……
顧凜川不動聲色地瞥他一眼，也不說話，簡單沖了下手，開門出去。
正好撞見了聞鈴而來的護士，護士開啟病房門，嘴裡喊著：“我來了我來了溫先生您怎麼了？”
顧凜川額角一跳，迅速合上背後的門，指尖在門把上留下一點濕漉漉的痕跡，“他在廁所，稍等。”
“啊？哦，好的好的。”護士是個臉圓圓的小姑娘，眼睛很大，眼珠子滴溜溜轉著的時候顯得人很聰明。
顧凜川又回到窗邊繼續看那份被他翻到一半的檔案。
聰明的小護士眨巴著眼睛，在輪椅上的顧凜川身上和廁所門把上轉了兩圈，試探著開口：“溫先生是又腹瀉了嗎？”
顧凜川翻紙頁的手一頓，點了下頭。
小護士垂下眼簾，“哦哦”兩聲，腦子裡那些不合時宜且帶顏色的想法插著小翅膀飛走了。
她左右晃晃腦袋。嗐，想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