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挽青用雙臂將他固定在身下,溫柔地覆上他的唇。只是輕輕地舔舐,卻讓他忍不住抱緊身上人的腰,迎接這場久違的親近。
客棧裡都換上了重明教的人,陸明向來是貼身伺候主人的,因此撂下邀他一同喝酒的右教使,上樓去問還要不要換水。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還未走到門口,就聽裡面傳來細碎的喘息和低吟,他的手即刻僵在了袖子裡。
“都說了來陪我喝酒,現在知道為何了吧?”梅楚江拎著酒壇靠在柱旁,朝他眨了眨眼。
“你怎麼不說清楚?”陸明簡直想一頭撞到柱子上。主人武功深不可測,他走路又未曾收斂,恐怕早已驚動了裡面的人。
聽牆角雖不是頭一回,可聽主人的牆角那可是萬萬不能的!
“你自己蠢怪誰?”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的事情,偏偏這傻小子毫無所知。
梅楚江扯住陸明的衣袖往樓下拉,“行了,陪我喝酒去,商公子家釀的新品,得嘗嘗。”
秋雲塵累得快睜不開眼睛,姬挽青細細擦了他身上的汗,各處清洗了一遍。替他穿上中衣後,再叫人來換了被褥。
“雲塵,困了?”
差一點就進入夢鄉,秋雲塵瞪了一眼吵他入睡的混蛋。
這一眼毫無用處,姬挽青的目光柔得快能滴出水,他牽起朝思暮想之人的手,覆在自己的臉龐。
秋雲塵猛地撐起上身,五指在姬挽青臉側摸索,然而半晌過去,他並未摸出什麼。
不是人皮面具……
“你果然還是在意”,姬挽青嘆了口氣,抓住秋雲塵的手,“雲塵,我原本就姓薛,薛淮玉是我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
所以他們本就該生得一模一樣。
秋雲塵驚地睜大了雙眼,他聽說薛家共有三子。長子薛淮君,繼承其父家業,從商。次子薛淮玉,師從逍遙門,習武。而三子薛淮昭,早在六歲時就已病逝。
如今再次提起往事,姬挽青只記得他六歲那年同兄長偷跑出門,要去瞧六裡道新來的雜耍班子。
看了一半餓了肚子,也不知當時怎麼想的,趁兄長看得著迷,他偷摸出去,想買點兒東西墊墊。
可這一走,就再也沒能回去。
十八年前重明教還有餘孽散佈在武林各處,為練邪功到處抓年幼的孩童,薛家的孩子不過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
誰也沒想到,最後竟是他殺了先教主,坐上那個用鮮血澆鑄而成的高座。
“你是,薛淮昭?”
“不,我是薛淮玉。”
見秋雲塵不解,姬挽青解釋道:“淮昭從小身子就不好,尋了許多醫師都無解,最後有個道士上門,說他是被惡鬼纏了身。
這解決的法子就是將身為孿生兄弟的我們替換,以此瞞過惡鬼,所以我們就換了名。”
姬挽青沒有說出口的是,為了徹底騙過惡鬼,那個被換過去的孩子必須真正死去。所以他被重明教抓走,並不是一場意外。
可惜他沒死成,早在他把薛淮昭關起來,替換其身份進入薛家的時候,他那個愧疚了十八年的兄長就已經認出了他。
所以逍遙門一事,其中做了推手的還有薛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估摸著最晚後天才能有,又卡住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