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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淮玉掌下是一把琴。
只要撥動琴絃,其音就可讓人置身於夢中。但他遲遲沒有下手。
玉羅天的墓室很大,毒煙、機弩、毒蟲等手段層出不窮,沒有絲毫準備就進來的這些江湖人士,他們的屍體堆得到處都是。
薛淮玉就坐在玉羅天的石棺上。裡面只有幾件衣物,和他膝上的這把琴。
站在他面前的人瞎了一隻眼,青嵐劍插在那人身後的牆壁上,鮮血從捂著的半張臉上溢滿了手掌。
“你果然掩藏了實力,極樂天已經到你手裡了吧。”
陸長天不在乎這點小傷,只是覺得今日他恐怕無法為元兒報仇了。
之前在空崖派,他就感覺薛淮玉的武功深不可測,果然到了他望塵莫及的地步。
他不相信一個比他小幾十歲的小輩能達到這種程度,除非他練了魔功極樂天。
“陸掌門為何對一個子侄如此在乎?”
薛淮玉看向他,“也對,杜公子原本應該姓陸,是你的親生血脈。”
杜承元是陸長天表妹的孩子,他們青梅竹馬卻不被允許在一起,後來杜家一門上下被仇家殺光,正好在陸家拜訪的母子二人幸運活下來,之後,表妹嫁與陸掌門的堂兄,杜承元又成了他的侄子。
真是悲慘。
“哼,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加該死了!”
陸長天持刀沖過去,直逼薛淮玉面門,他想趁著其手中沒有武器,那把浮生琴的琴譜也沒有找到——
可轉眼間,石棺上哪裡還有人。
他不是中了毒,無法起身嗎……
黑暗來臨前,陸長天聽到身後有人說:“正好拿你試一試這把琴如何。”
陸長天死於夢境。
夢中他和青梅竹馬的表妹兒女繞膝,安享晚年,最後相攜西歸。
可他的死狀著實不堪。七竅流血,口吐血沫,屍身幹癟。
薛淮玉蹙了蹙眉頭,這和琴音一絲幹系也無,不過是中了毒。藏於琴中的毒粉被彈奏者以內力激出,連帶著對傳聞的恐懼,讓人悄無聲息就中了招,陷入幻境。
琴身裡的毒粉,以一種叫做馬喉草的毒草為主,曬幹研磨後,混合其他的藥粉,可引動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事情。
既然已經知曉了浮生的秘密,這裡也沒什麼好待的了。薛淮玉衣裳裡鑽出一隻只蟲子,將陸長天吞噬,然後他拔出牆壁上的劍,推開墓室的門,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眼饞這把琴的人不在少數,可剛剛陸掌門進去,出來的卻只有一個人,誰勝誰負一眼便知,他們自問武功不如陸長天。
沒人動手,薛淮玉安穩走出去,順著之前進來的墓道出去。
但之前進來的石門現在成了一道石牆,墓地的機關依舊在運轉。破除機關太麻煩,他選擇更簡單的法子。
一拳打在牆上,牆面轟然倒塌,露出兩人寬的通道,和頭頂破開的洞口。薛淮玉腳尖一點,騰空而起,以碎石為支撐點,跳到了上面那層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