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月光在顧燊的刀刃上,像很多年前他們初遇一樣,只是那天他對顧燊只覺得很陌生,現在卻很熟悉。
熟悉嗎?
失去控制的顧燊的攻擊堪稱狂暴,許淼都不知道這麼多年顧燊把這股勁頭藏哪去了,那種奔著毀滅去的不顧一切的斬擊和對這種重型攻擊來說匪夷所思的機動性,讓他一開始連招架都覺得吃力。
而且他不知道這場戰鬥到底得到什麼程度為止,難不成,真的要殺了顧燊,可殺了顧燊,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顧燊!你冷靜點!”許淼真沒想到有一天他要對顧燊說這句話,一點想笑,但顯然沒有笑的時間。
顧燊沒有對這句話做出任何反應,只是在他一次次避開之後,迅速掉頭繼續全力向他斬過來,那種前所未有的純粹的強大,放平常他一定興奮的要腦溢血,此時他卻只覺得毛骨悚然。
那根本就不是顧燊,再強大有什麼意義。
又是一記重劈,許淼側身讓顧燊的刀砍到牆上,刀卡住了,趁著顧燊拔刀的間隙,許淼捧住他的腦袋,他很使勁,爪子勒進了皮肉裡,血從顧燊的發間流下來,流過他的眼睛一直滑過下巴滴到許淼的手臂上。
“你到底怎麼了,他對你做了什麼!”許淼看著那雙無神的眼睛心裡無限抓狂,但是顧燊依舊毫無反應,他的刀已經拔了出來,被高高舉起,而另一隻手掐到了許淼的脖子上,許淼視線向下,他不得不注意到那個手銬。
他大概能猜到這是項圈改的一個東西,可是這種玩意兒為什麼會對顧燊有用?
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抬頭,在顧燊的眼裡看到自己的腦袋上一記寒光正在重重落下,沒時間繼續思考了,他只好立刻鬆手轉而朝著顧燊的腦袋重重一擊將人錘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挺有意思的,你的一招一式,都是我徒弟造就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顧燊根本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克淩又開始說,“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真的清楚嗎?”
“你他媽閉嘴!”
許淼一邊喊著,一邊跳遠,顧燊撐手一個側翻起身,又是淩厲的攻擊向他襲來,兩人已經這樣僵持了有一個小時,這無休無止地要到什麼去。
那狂瀾般的快節奏讓他已經氣喘籲籲,只能趁著顧燊向他奔過來的時間,站在那裡喘氣,努力恢複點狀態,一邊想著,到底要怎麼做。
必須要做點什麼,靠打敗顧燊是行不通的了,無論傷成什麼樣子顧燊都會繼續站起來,而且顧燊的力氣比平常大幾倍不止,遠遠超出他身體的承受能力,這情況和當時的安東如出一轍,那他肯定和安東一樣,是被那個鐐銬控制了。
必須破壞鐐銬才行,只要破壞了鐐銬……
顧燊眼看著就要到眼前,可是許淼這回並沒有閃躲,他盯著顧燊的左手,在他揮刀的那一刻,側身拉過他的左手一個反鎖,咔嚓一聲清脆的脫臼的聲音,許淼跪壓在顧燊背上,顧燊重重倒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顯然沒有用,許淼對著鐐銬就是一頓操作。
可這鐐銬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任憑他如何扯也扯不開,卡的很緊,根本沒有能夠讓他借力的地方,他上嘴去咬,也只能造成鐐銬上出現一個牙印,頓時他像個拿著大骨頭卻完全咬不動的幼犬那般可笑滑稽,但是他還是拼命扯動著鐐銬。
“哈哈哈,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種重型鐐銬就是為了束縛異常能力特製的,當然也會考慮不被獸人的爪牙破壞。”克淩的聲音從上面蕩下來,許淼猛地意識到什麼。
他看向顧燊拼命撐著想要撐起來的右手,無間在那隻手裡抖動著,像是顧燊要逃脫他的束縛,它也想逃脫顧燊的束縛。
他來不及思考,幾乎下意識抓向無間,可是顧燊攥得緊,一時很難拿下來,似乎也發現他要搶刀,情急之下竟然咬了他一口,許淼都不知道這一刻他該哭還是該笑,要是平時的顧燊絕對不會咬他。
“沒事的……給我……”許淼輕聲安撫著顧燊,一邊掰開顧燊的手指,拿過無間,可是無間到手還沒一秒,他感覺渾身撕裂般的疼痛起來。
那些他初次見到無間出鞘聽到的冤魂的哭喊頓時充滿了他的大腦,那些痛苦的記憶也全都灌輸進了他的記憶裡,他手一抖,差點刀就要掉了。
但是他咬著牙,拼命讓自己清醒,身體顫抖著舉起刀,視線變得朦朧,他勉強對準,重重砸下,只聽清脆的一聲響,鐐銬應聲碎裂。
許淼見鐐銬終於碎了,終於鬆了口氣,無間從他的手裡滑落,應聲掉到地上,他也劇烈地咳嗽起來,猛的一下子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