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的老婆就是要壞一點。
“這是上次你在家裡組織聚會的時候我讓李遠幫我拍的,據他說,你喝醉了,還讓他多拍點呢。”許淼對鄧和說道。
“什麼!”鄧和大喊起來,“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你確定要在這裡討論權力?”許淼撇撇嘴,把其中一張照片拿起來看了看,“我挺喜歡這張的,感覺拍的和搖滾樂的專輯封面一樣,不過你是怎麼做到把家裡擺的像是邪教現場一樣的?”
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小書房的地方,書櫃的最上層擺放著克淩的標誌,這時許淼後來才知道的,克淩在公會的時候就有自己的標誌,那時候居然沒人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反叛的前奏,執行者真的對自己人很不設防啊。
在標誌的前面,還擺放著一把短刀,可是那把短刀上面是染了血的,血跡已經幹涸,看上去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
“這,這是當時師傅……不,克淩讓我們做的,我一直都放在家裡,只是後來忘記收起來了而已。”鄧和的氣勢下來了點。
“我從未聽說克淩有這樣的規定。”顧燊說。
“你當然不知道,哼!因為……”鄧和想說什麼,但是看向許淼,“說到底你們憑什麼在今天把我抓起來?家裡還這樣放著的不止我一個!”
“可是知道鄭山今天落單的,只有你一個哦,我告訴了不同的人不同的日子,幸好半年來範圍被縮的很小了。”許淼笑著說道。
“你們……”鄧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他愣愣地來回看了看兩人,最後的一次眼神來回,他看向顧燊,眼神逐漸變得可怖,許淼皺起眉頭,看著鄧和近乎兇惡地盯著顧燊。
鄧和的職位並不高,按孫群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天賦還沒有拼勁的廢物,這種人面對異常生物都未必敢露出這麼可怕的眼神,可他卻這樣看著顧燊,他的同僚。
“師傅說得對,你他媽就是個——”
“給老子閉嘴。”許淼沉著聲音說道,眼神變得十分可怖,他知道這家夥想說什麼,這種話只要他在絕對不會讓顧燊再聽一遍。
鄧和本來兇狠的表情在看向許淼的時候瞬間破潰,只剩下一種可笑的不甘心,許淼也不知道這種人有什麼可不甘心的,他瞥向顧燊,想著這笨蛋應該不知道剛才這貨要說什麼吧。
“所以,你承認和克淩還有聯系,對嗎?”顧燊說話間似乎沒有被鄧和的情緒感染,只是冷淡地念著詞。
“我!”鄧和剛要回答,突然不再說話,他動動眼珠子,似乎在感受什麼,隨後突然露出輕蔑的笑容一邊看向顧燊,他一改之前的緊張和敵意,還調整了坐姿,以一種比較省力的方式坐在椅子上。
許淼本來還在想,這家夥怎麼突然學聰明瞭想搞持久戰了,瞬間,他的鼻腔像是被某種甜膩的資訊素灌滿了一樣,他震驚地看向顧燊,顧燊還是保持著正坐和冷淡的表情,可是他的眉頭緊鎖,眼神裡滿是震驚。
他發情了。
在這樣的時刻,無法自控地。
隨後顧燊放在那些照片上的手也開始慢慢浮現某種紅色醜陋的劃痕,他向著那劃痕看去,罪人二字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手背上。
顧燊沒有什麼反應,放在以前那種疼痛會很劇烈,無論在做什麼,都會停一下,或者暗暗悶哼一聲,可是現在他似乎不再覺得這種疼痛痛苦。
可是,恥辱卻一直在。
自己覺得恥辱是一回事,別人覺得恥辱,又是另一回事。
許淼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對顧燊說點什麼,可是下一秒,他像是不自控一樣充滿敵意地看向鄧和。
顧燊是他的臨時oega,雖然標記在24小時之後消失了,可是這種匹配成功的結果不會消失,當顧燊再次發情,他會變得比之前更有攻擊性,對周圍的apha也更有敵意,而鄧和就是一個apha。
一個垃圾一樣的apah,資訊素弱的他都感覺不到,可是他就是apha,許淼一下子明白了oega的那種痛苦,無論平時和自己走的多麼近,甚至比自己垃圾多少的人,在你發情的那一刻,那種本質的區別瞬間成了懸崖和鴻溝,而對同類來說,就成了敵人。
哪怕瞧不上眼,覺得眼前的人還不如一隻螞蟻,本能也讓他覺得眼前的人是敵人,開始釋放出那種誇張的不匹配的敵意。
可笑。
真他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