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許淼皺眉。
“嘖,這就說來話長了……我表弟,就去外地那個,前幾天不是有那個啥,額……”幾個人都喝的很醉,講的人也醉的不行,“就是c市不老高貴了嘛!他們有那個異常生物進公會的專案,我表弟去應聘監獄的的看守,哈哈哈哈,你們說奇不奇怪。”
張暉和另外幾個兄弟一下鬨笑起來。
“然後呢?”許淼醉醺醺的,聽得入神。
“然後他還真應聘上了,先是實習期,關鍵來了,他在那個監獄的廚房名錄本裡,看見了一個人的照片,他之前小時候不是還和你玩過嘛,他見過那姓顧的……”
“然後呢。”
“然後他一問別人才知道,那家夥在牢裡的時候被分在廚房,不過有個犯人告訴他,那是因為當時的看守為了方便誣陷他偷刀具。”
許淼數著牌,一臉心不在焉地聽著,他不想聽,他不想聽這些,他不想知道顧燊做了什麼,這都是他倔強的後果,是他應該的!
許淼想起那天自己躲在樹後面,看著顧燊背對著他擦眼淚。
一個他覺得世界上最不易碎的東西,露出了易碎的模樣。
煩躁地嘖了一聲,許淼用手指摸了一圈自己的牌,“真他媽爛,這把我輸定了。”
“哎呀我還沒說完呢,結果姓顧的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不僅沒被搞死,還學會做好多菜,後來看他做的飯好吃,那些犯人對他才好一點,從那以後他的日子才好過點。”
“臥槽……”張暉感嘆著,“真狠啊,這家夥,咱嫂子是個狠人,不過他為啥要去外地服刑,一般不是就近安排嗎?”
“誰知道呢。”
許淼不願想這些破事,他好不容易給自己組了個同花順,一張張抽出來,就要打出去,這時候他突然抬頭,皺著眉頭看著門。
迷疊香的味道,就在門口,停步了,卻不敲門。
“出牌啊。愣著幹啥呢?”張暉催著。
許淼想著,既然他願意在門口待著,那就讓他在門口待著好了,他嗤之以鼻,重重地甩出同花順。
“二到九!”
“咚……咚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才被敲響,第一聲敲得很遲疑,後兩聲像是心虛似的,敲的很快,周維喊了一聲,“誰呀?”
門外的人也不回答。
“媽的,不會是推銷的吧。不理他。”張暉罵了一聲。
“開啟吧。”許淼抬抬下巴,低頭繼續看自己的牌。
“萬一是推銷呢?”
“開就是了。”
周維嘟嘟囔囔地挪過身子開啟門,門一開啟,就看到,顧燊微微側著身子正要離開。
許淼真是煩透了顧燊這副樣子,現在這麼猶猶豫豫地是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