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我兒子,是雙胞胎,長官。”藤蔓哆哆嗦嗦地回答,瞧他那細瘦的樣子,感覺風一吹就要倒了。
“兒子?”顧燊記錄的筆停了停。
“是啊長官,孩子媽死的早啊,我一個人………”
“還瞎說呢,是你兒子你劫持他們幹嘛?”許淼齜牙咧嘴地做出威脅的樣子。
“少主您息怒啊,我說的都是真話。”藤蔓見許淼這副樣子嚇得和迷霧緊緊抱在了一起。
一旁的小小冰和小小火也趕緊說,“他真的是我們的爸爸,爸爸爸爸。”顧燊面對著兩個小孩尖聲尖氣的聲音有點頭疼,本能地身體往旁邊側了側,這讓他更貼近許淼了,許淼差點被這無意識的動作可愛死。
他表面上不為所動,但背後的尾巴搖了搖。
“他從哪劫持的兩個孩子?”顧燊突然扭頭問。
“啊?收容中心。”許淼緊急想了想,“就北邊那個。”
“……”
“怎麼了?”許淼見顧燊有些疑惑。
顧燊沒有回答他,轉過頭:“你們的孩子為什麼會在收容所?”
“長官,這件事說來話長啊,有一天我和他們叔出去打麻將,回來就看到有執行者在我們家門口,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敢上去,結果等他們走遠了,才發現,孩子被帶走了。”
顧燊的筆尖一直戳著紙,墨都暈染開了,他幹脆把蓋子蓋上,“那些執行者,穿著什麼顏色的制服?”
“白色的白色的。”
顧燊:“孩子被帶走,你們去走正常流程把他們要回來過嗎?”
“有!”藤蔓趕緊點頭,“我們當時就開車跟了上去,看他們把他帶到了收容所,我們就想把孩子要回來,但是他們說,因為我們被提高了危險等級,暫時必須把孩子放在他們那。
許淼上下打量著藤蔓,實在想不出,這家夥能有啥危險的。
“你是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不是暴力因素,那剩下的幾個,都不是什麼能見光的事情,這可是他的轄區,他怎麼不知道有藤蔓這號人做那檔子事情。
“不不不不,這件事說來話長啊!”藤蔓在這件事上倒是很快地反駁了許淼,許淼直勾勾地盯著他,但是藤蔓似乎也並沒有暴露出任何撒謊的樣子來。
“說來聽聽。”許淼抬抬下巴。
“就,就是,有一天公會莫名其妙發了一張傳票,讓我去第一監區受審,上面說我因為被拍到開車沒系安全帶,有危險因子。”
“開車不就應該好好系安全帶嗎?”許淼一個不開車的人碰到了在這件事上少數有絕對發言權的問題。
“可是我當時只是忘了,沒開幾米就係上了,我的駕照,也被扣分了,按理說,我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沒有聽說過,不繫安全帶會提高犯罪因子的呀。”藤蔓越說越激動,“你說對吧?長官?”
顧燊沉默著點了點頭。
“對嘛,但是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去了,我覺得頂多扣點錢。結果,我去了之後,他們卻要求讓我選擇提高一個危險等級或者選擇戴上項圈。”
“項圈?”許淼本來趴著,聽到項圈一詞,立馬站了起來,項圈,又是項圈,一個在一個禮拜前,他從未見過的東西,突然好像成了空氣似的存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