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燊……”許淼迷迷糊糊地盯著顧燊的臉,手上的脈搏跳動一下一下簡直是在他的心裡爆炸,他的聲音又沙啞充滿慾望起來。
“許淼,放開,很疼。”顧燊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那一隻手,幸好發情才剛開始,身上不至於很疼,他還能保持冷靜。
“很疼就打這個。”許淼真佩服自己,嘴裡的口水瘋狂分泌,他卻能說出這麼冷靜的話,松開顧燊的手,戀戀不捨地感覺著那隻手從自己的手裡抽了回去。
一次次在他慾望的臨界點挑釁著,可眼前的人卻還是這樣完好無損的狀態。
他,也是完好無損的狀態。
許淼也不知道為什麼。
究竟是誰在露出肚皮誰在予以放縱,他甚至搞不明白。
“只要你不胡亂釋放資訊素和動手動腳,就不會很疼。”顧燊說。
“我忍不住。”許淼說的十分坦然,眨眨眼睛,笑著盯著顧燊。
顧燊無語地瞥了一眼他。
“這個是從哪裡弄來的?”顧燊問。
“朋友那裡。”
顧燊看著那抑制劑,似乎還在思考,許淼見他一副擔心被自己害死的樣子,心裡煩躁起來,“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我沒有不相信你。”顧燊說。
“那為什麼不願意用?”
“這個詛咒,是我的懲罰,我,”顧燊的說話很少停頓,他抿了抿嘴,才似乎淡然地說,“我不應該逃避。”顧燊直著背,和記者招待會上演講新聞稿的狀態一模一樣。
那副自欺欺人的樣子。
許淼見他這樣就來氣,簡直匪夷所思,他瞪著顧燊,剛才的那些曖昧糾纏全被一盆水潑沒了,“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可顧燊卻似乎很理所當然地說,“公會是我的一切,我只有接受了背叛的懲罰,才能繼續正大光明地留在裡面。”
“怎麼就是你的一切了,那我呢?”許淼戳戳自己的胸口,我不是你親愛的狗狗了嗎。
顧燊垂著視線,似乎有些生氣,眉頭皺得緊緊的,許淼不喜歡顧燊長久地把視線停留在自己之外,想要伸手把他的肩膀掰過來讓他直面自己。
可是他剛伸過手,就被顧燊抬手摁著脖子重重地卡到了座椅上。
“我不是。”顧燊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窒息的許淼,最後又狠狠地摁了一下,丟下這句話,拉開車門,走了。
“咳……操!”
許淼好一陣才從喉結的異樣感中回過神來,那感覺真是不好受,等他往外看,顧燊已經走遠了,遠遠地就只能看到個屁股,特麼的他覺得下次還是不要給他穿自己的衣服了,這都看不出來有多翹了!
許淼氣的直砸座椅,他是徹底被顧燊整無語了,他都不知道顧燊說我不是是什麼意思,一個人愣了一會兒,才知道顧燊是在回答他那句“你特麼是不是有病”,想到這裡許淼甚至笑了出來,一下子笑得他都止不住,捂著臉在車子裡笑了半天,他才緩過勁來,顧燊總是這樣傻得可愛。
拿開捂著臉的手許淼看見上面的情咒標記,他的臉沉了下來,盯了一會兒那個標誌,突然有一個念頭突然在他腦子裡冒出來,他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那個標記,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
似乎是這個東西緩解了他的症狀,那天晚上他在門口等顧燊的時候,止不住地抽煙,可是他並沒有煙癮,卻像是有癮,他不明白那時候到底是因為什麼,只是覺得很煩躁地等顧燊出來。
現在想起來是他的身體恢複了亢奮和正常的代謝,這讓他急需攝入一些東西……
可情咒沒有這樣的效果,難不成是那個人額外做了什麼……
所以……
那家夥知道他得了病。
因為他得了病,顧燊才讓他再次接近一些,那個人……是不喜歡顧燊對他好。
那是個,知道他得了apha饑渴症的人。
這可奇怪了,顧燊一直壓著他的身體問題,除了蔣偉,根本沒有公會的人知道他得了什麼病。
許淼皺著眉頭看著車前面思考著,關了空調的車裡越來越悶熱,可他卻陷入思考裡不願動彈,突然一坨灰色的東西砸在了前車窗上。
“媽的……”許淼伸脖子一看,是一隻鳥的便便。
震驚之餘但又不能做什麼,許淼決定接著思考,可是當他回過視線的時候,突然視線瞥過了車的後視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