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說我說!就,就是……”蔣偉趕緊退後了一步努力保持著自己在許淼的臂展範圍外,“雖然我是新來的,但是我聽別人說……當年前輩就是在這邊受審的。”
“受審?”
“具體的我也不太知道,據說是判了背叛組織的罪名,當時他被撤銷了職務,去監區呆了半年,那裡面可都是他送進去的犯人,而且警衛也說好了似的對犯人對他做的事視而不見,他差點被弄死,後來好像是受了重傷才出來的。”
“開什麼玩笑?他?去監獄?”許淼難以置信,“而且他怎麼可能受重傷?他不是能夠快速恢複嗎?”
“不知道,不過執行者的監獄警衛也是執行者,都是專修禁錮束縛型別的咒語,也許是給前輩施了什麼解除能力的詛咒。”
“……你是說……兩年前?”許淼聲音有些顫抖。
許淼只知道,兩年前顧燊和他告白後,他再也沒見過他,問別人說是被調走了,無論他怎麼打聽,也不知道顧燊去了哪裡。
“對,兩年前。”蔣偉看著許淼的眼神有些狡黠起來,但是許淼已經沉浸在難以言喻的自責的憤怒裡無法自拔。
“你確定是兩年前?不是別的什麼時候?可我問別人,他們都說不知道。”
“是呀,就是兩年前,這個……”蔣偉說著聲音變輕了很多,“在這個地區是機密來著,我是之前在外面實習過,才知道的,本地似乎禁止談論這件事,據說,他還是提前和上頭說過要幹什麼的,被警告後果後,還做了那件事,真想知道是什麼事讓他這麼想做。”
什麼事……
許淼真想不知道答案,可他知道。
蔣偉的這句話像是當頭一棒,讓許淼再也沒了藉口和退路,他像是一隻被人打了的狗,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失落。
他想起來兩年前他對顧燊說的那些話。
而且,他剛才又說了一遍。
“走吧,時間來不及了,那幫記者還等著呢。”蔣偉開啟門,許淼看著那開啟的門,只覺得喉嚨發緊,窒息感讓他被迫吞了一口口水,可是隨之而來的是更窒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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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會議室的大門,裡面已經坐了一堆記者和一些穿著制服的執行者,藍的黑的白的紅的,看上去什麼職務的都有,他們一見到許淼進來 ,目光全都到了他身上,許淼的臉色一沉,他們又紛紛別開了。
就是這幫人。
許淼憤憤地想著,尤其盯著那些執行者,這幫人那樣欺負顧燊,顧燊是隻有他才能欺負的,他們憑什麼?
“您的位置在那。”蔣偉指指上面正中間那兩個空缺的位置,“上面放了名字的牌子,您過去吧。”
“顧燊呢?”許淼問。
“您先上去吧,他等會兒會過來的。”蔣偉說。
“嘖……”想到現在發作,也許只能給顧燊添麻煩,許淼只好咬咬牙忍了,但他的忍也僅此而已。
只見他大搖大擺地走了上去,擠開一堆紅衣服,特地把椅子蹭著地拉出來,刺啦響的聲音在隔音做的很好的房間裡響起來,底下的人都面面相覷,但是誰也不敢吱聲。
許淼是這個地方的鬼王,非要算起來他的職務也是很高的,而且他的臭脾氣,大家差不多都有所耳聞,都知道是一位年輕氣盛的狼王,不可一世,何況他頂著那張帥臉,好像做什麼也讓人生不起氣來,所以當他把腳架到臺面上的時候,底下的人也只是嚥了咽口水,眨巴眨巴眼睛。
許淼像是帝王一樣,用不屑的目光掃視著底下的人,哪個他都瞧不上眼。
底下一片尷尬,也沒人說開始,那幫人被許淼盯得發毛,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時不時從不同的地方冒出來小聲的交談聲,這時候門被開啟了,聽著是很快很幹脆的推門聲。
顧燊走進來,他換好了純白配金綬帶的衣服,這套衣服平時他並不會穿,只有在一些重要場合的時候穿穿,許淼也就見過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