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淼看向他們,他知道,那視線多半不是好的,這可是執行者公會,一個靠屠戮異常生物打下江山的組織,可是他不明白,他能理解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但是為什麼更多的,他們把戲謔的目光定格在顧燊身上?
就好像在看一條路邊瀕死的野狗一樣。
許淼討厭極了這樣的視線。
讓他想起來遇到顧燊前的那些破事。
“看什麼看!”許淼氣急了忍不住對著那群人大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們!”
“許淼!”顧燊低聲呵斥道,隨即拉著他的衣服走進了一個拐角。
“你吼什麼!”許淼推了一把顧燊把他推到牆上,壓著聲音對他低吼,顧燊突然被打亂了行走的方向,愣了一下,此時兩人還在走廊的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們的視線更赤裸裸了,紛紛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鬧劇,顧燊轉頭看看他們,回頭整了整領帶,許淼知道,這是顧燊不安的動作。
他真的有很多不安的動作。
許淼惡狠狠地看著顧燊的臉,他倒要聽聽他有什麼可說的。
“你冷靜點,我們到會客室說。”顧燊說。
許淼姑且答應了顧燊的要求,他跟著顧燊來到會客室,重重地甩上門,非常大聲的啪的一聲,在整個空蕩的會客室裡回響。
顧燊的背影遲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這邊就是這樣的,他們的想法根深蒂固,你不要太生氣,如果覺得,他們看你的眼神太差勁,下次就不來了。”
“什麼?”許淼難以置信地問顧燊,他回手,鎖上門,然後一點點壓近顧燊,他低著頭看著這個人,又回到了三十五歲苦悶的樣子,有些瘦,漂亮的眼睛下還有黑眼圈,明明小時候膚白貌美皮細肉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你特麼再說一遍?”許淼推了一把顧燊,顧燊一個踉蹌,似乎也有些生氣了。
“我說,這麼討厭下次你就不用來了,這次我是不知道,下次我會提前和他們說,你不喜歡這種場合。”
“那你呢?”
許淼看著顧燊。
顧燊愣了愣,似乎不明白許淼在說什麼,“什麼?”
“你以為我是因為他們那樣看我才生氣的?”許淼把我那個字念得很重。
“那怎麼了?”顧燊皺起眉頭,輕輕搖搖頭,“我不明白。”
“你,因為你!你特麼傻逼啊!”許淼戳了一下顧燊的頭,顧燊本能地抓住他的手,但是表情很複雜,許淼重重地把他甩開。
“那有什麼可生氣的?”但是許淼想顧燊已經明白了,他不再繼續看著自己,而是低下了視線,隨即瞥到一旁。
“他們憑什麼這樣對你!”
“好了!”顧燊打斷了許淼的說話,“別再說了,時間緊,你背課文總是很難,快看吧。”顧燊把檔案摁倒許淼胸口,許淼一把拽過,狠狠撕碎,扔到顧燊臉上,顧燊在一片片紛飛的碎紙中錯愕地看著許淼。
“看個屁!老子才不看!你憑什麼讓我看?你特麼誰啊?我只聽那個不可一世的顧燊的話。”許淼戳了戳顧燊的胸口,“你特麼真讓我覺得晦氣。兩年前我就知道……”
“那你走啊!”許淼話還沒說完,顧燊突然大喊起來,他的眼睛紅紅的,聲音剋制卻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作者有話要說:
覺醒了,我的虐受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