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燊就是躲在裡面不出來。
“你他媽的出來聽到沒有。”要不是砸壞這裡的東西要賠錢,許淼早就破門而入了,不能讓別人有任何機會發現自己囊中羞澀。
外面的許淼在敲門,裡面的顧燊也很急,他本來打了抑制劑發情的感覺都下去了,這一針撐到明天按理來說沒問題,他就想坐在那緩一口氣,結果許淼就帶著他蓬勃的資訊素進來他又爆炸了。
許淼快點走的話,顧燊還能撐一下,但是不知道許淼是便秘了還是幹嘛,居然在旁邊呆了這麼久,而且到後面他居然開始不管不顧的釋放資訊素,饒是顧燊錚錚鐵骨,清心寡慾,也架不住生理起了反應。
他只好拼命咬著嘴唇,忍著,哪怕咬破了,血滴下來,他也不松開,他怕一鬆開,痛苦的聲音就止不住。
顧燊有時候就很痛恨這一點,他辛辛苦苦訓練,老老實實完成任務,無欲無求,可是當他分化的時候,他偉大親愛的組織差點拋棄了他。
因為他是oega,所以他要拋棄尊嚴,卑微到塵土裡,他師傅還對他說是千辛萬苦才把他留在組織裡的,要是出了組織,他根本無處可去。
顧燊當時是想反駁的,可是好像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師傅說的是對的。
顧燊想起來師傅對他說的話,心裡又生氣,他賭氣似得想站起來離開這裡,但是他發現現實很殘酷,他做不到。
本來,一般發情也不會這麼誇張,只是他壓抑的太久了,所以才會這麼饑渴,有時候,他真想不管不顧的,找個人抱他,溫暖他,他寧願為了這個去死。
可是他不敢,他知道自己欠著師傅的,他不配死。
他的身上好疼,他被下了咒語,只要有慾望,就會由內而外的産生一種劇烈的疼痛,平時還可以緩解,可是每次發情期,他自己也控制不了,他的身上就會像骨頭全被打碎了一樣疼,打了抑制劑才會好點,
兩年來他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發情,那咒語的效力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痛的他都直不起腰,他努力剋制住自己的疼痛的□□,但是還是被許淼聽見了。
他是真沒想到許淼會從上面探出腦袋來,他本來以為堅守正門就夠了,結果他忘了許淼這個人從小都是出其不意的。
“顧燊,你特麼縮頭烏龜啊你,在裡面躲著幹嘛。”暗之帝王像個怨婦一樣在外面敲門,還是廁所的門,到了下班的點,進來幾個上廁所的小妖怪,都灰溜溜的出去了,帶著他們的尿意和求生欲。
廁所有很多,但是不是每一個廁所都會成為你的葬身之地。
“走開。”顧燊咬著牙,努力讓聲音保持冷靜,可是其中顫抖,有些事情還是昭然若是,顧燊閉起眼睛,急促的喘息著,他時常覺得自己這樣很下賤,他這樣的人,不該做這樣的事情,可是他也找不到別的方法緩解疼痛,只能大口喘息,一邊轉移注意力,能讓自己好受些。
“我走開你怎麼辦?他媽的別跟我說去找別人。”許淼用力砸了一下門。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做不了……”顧燊忍著疼痛,“我身上有咒語,如果apha和我……就會,死……”
顧燊冒著冷汗說完這句話就疼得暈過去了。
許淼貼著門聽聽裡面的動靜,又急吼吼的敲了好幾遍門,最後他終於咬咬牙,把這扇門給扒拉了下來,雖然扯門的動作是挺帥的,可是在廁所總歸有這麼點奇怪。
但凡有一個人在這段時間進了廁所,不是他死就是暗之帝王顏面掃地。
門一開啟,那迷疊香的味道就像海嘯一樣湧出來,枉費許淼縱橫情場,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排場,一般這種情況,apha都是預設oega在歡迎自己的,可是此刻顧燊的資訊素裡有痛苦,他也聞得出來。
他走進去抓著顧燊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提溜起來,這個沒什麼煙火氣息的男人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像是做噩夢了。
許淼站在那思考了一下,自己該怎麼辦,這送上門的肉到底吃不吃。
可是剛才顧燊說什麼來著?和他做就會死嗎?這什麼鬼咒語,哪個老處男發明出來的東西。
可是……
顧燊是oega嗎?這個咒語不會要跟隨他一輩子吧……
這算什麼?
許淼又憤怒起來,他現在就想沖到那個師傅面前,親切的問候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為什麼要把顧燊當工具人呢?他難道就沒有機會有一天選擇做一個普通的人嗎?
第二天顧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頭頂著一面牆,一睹非常陌生的牆壁,牆上貼了很多歪歪扭扭的海報,都是搖滾樂和一些電影,他剛醒來,時間感錯亂,這個房間的陽光很好,明媚的陽光和身上蓋的潔白的床單還有幹燥的打了空調的房間,這些都讓他放鬆,放鬆到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