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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陽天為自己辯解:“剛才那個不是煙花,而是我們教派的驅魔符咒。”
“也就是說,你不僅在地下室放煙花,還在我的學校裡宣傳封建迷信?”季明希的語氣依舊溫和,只是讓人不禁心顫膽寒。
祁陽天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遠處的那圈妖怪。
這還用宣傳嗎?你們學校裡全是封建迷信啊!
妖怪們低下頭,像是刻意與老師避免視線交流,以防被突然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學生。
怪,真是太怪了,從沒見過妖怪怕人類,這一定是某個大妖製作的幻覺。
祁陽天咬住自己舌尖,血腥與疼痛在口中蔓延,他憑空燃起一道五雷符,這次的符咒甚至連煙花的威力都沒有,啵地一聲從空中消失,像煙霧彈那樣噴出縷縷霧氣,沒過多久就把整個地下室弄得煙霧繚繞。
來自大妖的威壓霎時間消失,他鬆了口氣,看來這果然是場幻覺。
霧氣久久不散,在這看不清四周的環境中,他的手不知被誰抓住,胸前的玉佩再次升溫,甚至不受控制地要脫離出去。
因為這個變化,他忍住了甩開那人的想法。
“媽的,這門怎麼鎖了,你以前不是撬鎖很厲害嗎,快點撬開,要不來不及了。”他聽見男孩陰鬱聲音,對方的語氣熟稔得像認識多年的老友,而他可以確定,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
祁陽天抿唇,難不成又進入了另一場幻覺之中,但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才會知道驅邪除魔的小寒山術士一脈竟然有個撬鎖的必修課。
霧氣逐漸散去,地下室內的大妖盡數消失,眼前只有一個用棉麻布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包得好好的少年。
少年抬起頭,鼻青臉腫的臉上依稀能看到古畫中獨屬於小寒山妖王的意氣風發。
“小寒山妖王?”祁陽天的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甚至希望眼前的人趕緊否定掉。
然而希望註定落空,少年叉著腰,露出兩顆尖利的虎牙,如古畫那般威風凜凜地說:“正是在下。”
“啪嗒”,這是濾鏡破滅的聲音。
他還記得拜師的那一天,師傅拿出儲存完好的古畫古籍告訴他,他們的力量來自於上古大妖——小寒山妖王順鬱,那位大人曾以一己之力擊敗幾十名流寇,拯救村莊於水火之中。
只是某一日,天道突然下達獵妖令,有能力的妖怪全部死於制裁者手中,他們太師祖為了保護妖王,與曦陽山山神做了筆交易,他們祖祖輩輩行善積德驅邪除惡,換取妖王進入謠起中學的機會。
也許是中途出了點意外,妖王似乎將他們視為了背叛者,所以他們世世代代都帶著妖王的信物,只待謠起中學再次開啟之時,他們將玉佩交還妖王,告訴妖王他們從未背叛。
只是,誰能告訴他,他們所敬仰的小寒山妖王,為什麼看起來跟個中二小孩一樣,和他想像中的大英雄完全不符啊。
“別廢話了,小天,還不快點那個仗著自己是制裁者就為所欲為的老妖怪就來了,你怎麼還不動……”
順鬱用力扭門,時光彷彿回到以前他們被關在山上躲流寇的那會兒,眼前這人還呆呆傻傻的,完全不像以前那樣和他配合默契。
上方似乎有陰影靠近,他看見小天的額角冒出細細的汗珠,努力給他使眼色,似乎在暗示什麼。
“為所欲為是指讓你今晚必須寫完兩套試卷,還是讓你寫八百字檢討週一在升旗臺上念?”季明希搖晃著手裡的而鑰匙,盡量保持溫柔道:“順鬱同學,違揹他人意願強迫他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你說這件事你有沒有做錯。”
“我看你這不是挺樂在其中的嘛……”順鬱忍不住小聲叨叨,說他逼迫季好他也認了,但這老師自從被催眠後就沒幹一件人事,這自我欲.望發揮得十成十的,他想強迫老師取消作業都做不到,甚至因為靠得太近還享受老師的一對一作業輔導,要說慘還是他慘好嗎!
“嗯?”
只一個音節,中二小男孩立即想起了來自百妖收集冊的威脅,這是要把他滅掉的意思吧?
他立正站好,認真反省:“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瞎用能力做不好的事情了。”
留得小命在,不怕沒柴燒。
祁陽天此刻的內心十分複雜,他能看得出順鬱是真的怕面前這個青年,但他依舊站在自己面前,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的,這一刻,他好像依稀看到古籍中那位拯救了數百村民的大妖。
他忍不住探頭看去,那個黑發青年究竟是什麼角色,竟叫妖王如此害怕,可他無論如何努力,都看不出他的底細,只能判斷出他是個人類。
如此恐怖,定然不是人類。
就在他悄悄握住五雷符時,季明希也剛好誇完順鬱,即使是異常狀態,他也不忘給個甜棗。
季明希記得這個人是和艾左思一起進來的,他問:“你哪個學校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