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ne?”
“鵝,不好意思,嘴凍瓢了。”
三隻精魄站在鵝圈外面,看著裡面三隻大鵝,數量剛剛好不多不少,就彷彿看到了另一個物種的自己似的。
“他們這寺廟裡,怎麼會有鵝呢?難道是偷偷沾葷腥的和尚?果然和尚都是壞家夥。”
“就是,以前就總有和尚出賣我們,拿著陛下的錢財去給敵人投誠。”
“……”
從前戰場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們哪怕是說上個十天十夜都說不完,與他們有恩怨的人也多,但現在那些人都死了,只有他們被埋在地底,隨著陛下沉睡又醒來。
唉,人嘛,一路上會發生好多好多的故事,不如試著放下。因為,說不定半路上他死了,或者你死了。
“和尚好壞,咱們幫他們吃掉好了。”
“你想被娘親罵死?他說了,不問自取便是偷,不能再做這種事情了。”
“……”
嗯……世界忽然安靜下來了,其實鵝長得也挺可愛的,看看就好,何必要吃呢?
但和尚私自養鵝可不是件小事兒,是值得探討的大事兒,所以他們決定原路返回去找葉溪清,跟他好好說道說道這件事。
葉溪清還在看石青堰做餅,一開始他不感興趣,現在已經非常喜歡看了。
他看的正起勁,耳朵邊忽然傳來一道悄悄話,“娘親,我跟你說啊——”
“!”葉溪清被嚇了一跳,渾身一抖差點跳到石青堰身上去,扭頭一看就見宴溫站在他旁邊,用說別人壞話的表情瞧著他。
葉溪清:……
他用力地!大大地!深呼吸一口,“你有病?”
“沒有啊……”宴溫很eo,他這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又好端端的被罵了。
葉溪清潤了潤唇,心累地嘆氣,“行行行。你要幹什麼?好好說話,莫名其妙湊到我耳朵邊上來做什麼。”
但宴溫搖頭,“這可不興大庭廣眾的說啊,就是要悄悄的說。”
葉溪清沉默地看了他一會,還是拉著宴溫去了個沒人的角落。他們站在樹後面,葉溪清看了看周圍,還以為是什麼關乎鬼怪的大事情,嚴肅道:“說吧。”
“好。娘親,我們發現了這座寺廟裡養了三隻鵝,你說和尚養鵝是做什麼?難不成是偷吃?”
葉溪清:………………
他徹底的沉默了下來,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地看著宴溫,甚至連嘆氣都沒有力氣了。
好半晌,他才有氣無力的問,“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很重要的事情?”
“對啊,這還不重要嗎?”
葉溪清把眼鏡摘下來,享受了一下這稍微顯得有些黑暗的世界。
“嗯…確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和尚怎麼能吃肉呢?這成何體統?你去把吃肉的和尚抓出來,我一定好好盤問他,行嗎?”
葉溪清語速極快,一點都不敷衍的在敷衍宴溫。
但宴溫當真了啊,他確實不聰明,在很多時候他只是把葉溪清的話奉為聖旨,不會去辨別這句話的真實性,只會下意識的就去相信和照做。
於是在葉溪清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宴溫就已經走了。
然後幾分鐘不到,宴溫就領著一個和尚過來了,和尚手中還端著食盆,一臉茫然。
“娘親!抓到一個在喂鵝的和尚!”
葉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