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就連天氣都是一成不變的晴天。
直到葉溪清可以出院的前一天晚上,好幾天沒見面的逾白帶著宴溫來了。
宴溫從進入醫院開始,就不顧其他人的眼光哭唧唧。進入病房後,更是甩開逾白的手,直奔葉溪清身邊,抱住他的胳膊就嚎啕大哭。
那一時間葉溪清夢回地宮,當天就是被這樣悽慘的哭聲給吵醒的。
他頭疼的推推宴溫,但無奈推不開,葉溪清只能揪住他的腮幫子,兇狠狠地問:“什麼事!”
宴溫哭的很是陶醉,對外界的聲音視而不見,直到石青堰一巴掌把他腦袋扇歪,‘絕望’的哭聲才停下來。
“嗚嗚,我昨天替陛下擺攤了。”宴溫擦擦眼角,開始訴苦。
比如他好不容易學會叫賣,終於賣出去十塊錢,卻被大風吹走了兩個氣球。再比如他沒有零錢給別人找零,然後人家就不要了。
還有他沒有手機,別人要掃碼支付他拿不出來,這幾單也告吹了。
但這些都不是讓宴溫最難過的。他最難過的是自己好不容易頂著烈日熱情叫賣,擺攤賺了250塊錢,今天準備去買點好吃的時候,卻發現錢不見了嗚嗚嗚!
肯定是昨晚下班回家的時候,騎車從口袋裡掉出去了嗚嗚嗚!
說到這裡,宴溫面上又換上了破碎痛苦的表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哭聲之響亮,好些路過的人都好奇的往裡邊看。
“鬼鬼我啊,嗚嗚嗚,錢錢掉了嗚嗚嗚嗚。”宴溫知道葉溪清心軟,難過的時候下意識就想找葉溪清撒嬌。
他喋喋不休,“怎麼辦嘛公子嗚嗚嗚,這是我第一次賺錢,250塊呢可以買好多炸雞吃,而且存一存說不定就能買手機啦嗚嗚嗚。”
葉溪清抬起一隻手按壓太陽xue。
吵得腦仁疼。
“好了別哭了,不就是二百五十塊錢,我給你,手機也給你買,成嗎?”
哭聲頓時止住,宴溫眼角還掛著淚水,不確定地詢問,“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葉溪清一邊說一邊拿手機給逾白轉賬,讓他趕緊把宴溫帶走去買手機,別在這裡禍害他了。
等兩只鬼歡天喜地的離開後,葉溪清才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望向石青堰。
“原來陛下轉行了啊,我倒是不知道了。”說好讓這家夥擺攤的,每天確實早出晚歸,葉溪清還以為他乖乖的在擺攤。
沒想到擺攤的活計都給宴溫去做了,那這位大爺在幹什麼?
石青堰坐在葉溪清身邊,開始為自己辯解。
“前幾日確實是在擺攤的,但清兒你大哥說我配不上你。”說‘配不上你’這四個字的時候,石青堰兇兇的臉一垮,變得委委屈屈。
“你大哥說帶我進公司,讓人手把手教我如何成為一個霸總,所以這幾日朕都在學習,可累可累了,尤其是算術和洋文。”陛下訴說著自己的委屈,“還有,我在公司聽到有很多人說朕配不上你。”
如果石青堰還是皇帝,是一國之君,那肯定沒有配不上這種說法的。
可現在事實是,葉溪清是葉家的三少爺,他是不知道哪裡來的臭乞丐。他花著葉溪清的錢,還在擺地攤。山雞哪能配鳳凰的啊。
陛下握住葉溪清的手,一臉榮光地說:“雖然朕覺得,當妻寶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能夠啃老婆也是一門本事,但朕還是希望做那個養家餬口的男子漢!”
他的表情別提多驕傲了。
妻寶男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葉溪清滿臉麻木,抽回手,“合著你還很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