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芙得知素素沒事以後,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鑒於愧疚,不敢上前。丹尼爾看薛珽飛的表情恍惚,因為和素素平日關系不錯,心中也很傷感。詹斯見狀便提出了告辭:“尼克,我想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如果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就聯絡我們吧。我把我的手機號給你。”
丹尼爾不滿詹斯話語中的保留,面色冷了下來。
薛珽飛並不在意這個,禮貌地致謝,並留了詹斯的手機,送他們到醫院門口。詹斯三人離開後,薛珽飛正要轉身進去,就看到joe和江櫻染拎了許多食物和水果鮮花從停車場走過來。
薛珽飛順幫她們接過最重的一袋水果,joe就和薛珽飛說明瞭情況——在薛珽飛沒有來之前,她辦好素素的醫療手續,就去接江櫻染以及買了必需品。
“謝謝。”薛珽飛真摯地向joe道謝,joe卻很不高興:“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和素素的關系比你看到她的時間還長,我當然得照顧她。”
薛珽飛失笑,好脾氣地說:“抱歉抱歉,是我失禮了。”
江櫻染看薛珽飛的表情就知道應該不賴,還是關心地問:“嗯,她現在怎麼樣?”
“她……”薛珽飛剛要說,就看到手術室的門開了,兩個護士把素素的病床推出來。
薛珽飛提起旁邊的必需品,跟上去說:“走吧,她現在被轉到普通病房去了。”
“那就是沒有什麼問題咯?”江櫻染確認道。
薛珽飛一個拐彎,跟著護士們走進一間病房,護士們幫她把病床固定在這個房間裡面,薛珽飛協助拉上了窗簾,回頭說:“嗯,就是要時間休息而已。”這間病房大約十來個平方,有自帶的衛生間,房間裡面也只有一個病床位,打掃得纖塵不染。薛珽飛左右看了看,拿來旁邊的花瓶,去衛生間沖洗,打算幫素素把鮮花插進去。
joe臉色一白,問:“要休息多久?”她想起素素和馮嵐蓉的賭約。
薛珽飛洗淨了花瓶,又裝了些水,從洗手間裡出來,看了她一眼說:“兩個月左右吧。”說著,把花一支支地插入花瓶,動作細致認真。
joe欲言又止,江櫻染不聲不響,房間裡面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寂靜的狀態,只有牆上的鐘滴答滴答地走著,還有素素均勻的呼吸聲。
薛珽飛將所有的花都插了進去,一個小小的花瓶,裝滿了盛開的鮮花,紅的、黃的、紫的,燦爛茂盛地怒放,開到極致的美麗,那是一種生的絢爛。薛珽飛左右看了看,才滿意地笑了笑。
江櫻染和joe兩人就默默地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驀然開口說:“我……我今天嚇壞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求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了……”他的語氣平靜溫和,就像在說“你們吃了早飯沒有,上我家來吃一點吧”。
江櫻染和joe卻猛地心中一酸,彷彿是聽到了獨生的寂寥,眼眶都紅了。
“你讓她好好休息吧。”江櫻染又是羨慕又是酸楚,站起身:“這兩天我會照顧月蕪和奧黛麗的,你要好好照顧素素。其他的事情,我會安排的。”
薛珽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鄭重地說:“謝謝。”盡管他有時候對江櫻染在男女關繫上有些不感冒,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她對素素真的是極好極好的。
“又說謝謝了,”江櫻染擺擺手,平複了下心情,笑道:“你告訴她,等她好了,我會好好奴役她的。”
薛珽飛也笑了:“好,等她好了,我就什麼都不管了,你盡管奴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