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考慮素素來香島的發展呢,你作為她男朋友,只叫她過來,一點路都不幫她鋪,這怎麼可以。她不會粵語,你走以後,這裡又沒有照顧她,你讓她怎麼辦?”say開口就聲討薛珽飛。
沒有人照顧她這句話倒是誇張了,薛珽飛走之前自會安排好的,但是在娛樂圈中幫她鋪路和素素的粵語不同是大問題。
薛珽飛被say劈頭蓋腦地訓了一通,歉疚起來,伸手攬住素素的肩膀:“對不起啊。”
如果要他幫忙,他勢必要宣佈素素是他的女朋友,他願意把素素帶進他的朋友圈實際上已經表明了他的內心。他對素素的感覺並不是只想玩玩而已的。作為一個年輕時候玩得離譜又離過婚的男人,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他希望素素來香島,不僅僅是為了照顧薛月蕪,他希望能夠把素素納入羽翼之下,雖然他去了好萊塢,但是根在香島,香島是他的大本營。潛規則這樣的事,他在娛樂圈裡看得夠多了,如果不是他是演藝世家,有父母在背後撐腰,在他成名以前,這樣的事情肯定也不會少。
只是,素素要不要他的幫忙呢?素素能走到大陸四小花旦這一步,必然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就算外表柔弱,性子肯定是堅強的。
素素低下了頭,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勇於奉獻是中華女性的傳統美德,素素的內心還是一個遵循著以夫為天的古代女人,她既然喜歡了薛珽飛,當然是願意聽從薛珽飛的話,來香島發展。而且因為她在演藝圈的發展,一手是江櫻染操辦的,所以來香島發展有多麼的辛苦,她壓根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開始她只是認為突然來到香島發展,從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她很不甘心。
她身上集中了古代女人的奉獻和現代教育下的獨立。第一次的奉獻導致的下場,和傳統文化禁錮住的靈魂讓她非常的矛盾。這個矛盾讓她至今沒有向江櫻染提出來香島發展的事宜。
當聽到say,張偉健,andy,張倩的話以後,她才知道貿貿然的來到一個陌生地方,即使同時在中國的一片土地,連語言這一關都很難透過。
而薛珽飛和她說了“對不起”……
“老公,我困了。”張倩拉拉張偉健的衣服,揉著眼睛,一副疲倦不堪的樣子。
“哦哦,”寵老婆的張偉健扶起張倩,說:“嗯,我老婆說她困了,我也喝多了,過一會讓保姆收拾,我們散了吧。”
“嗯,好,”say拉著andy就走了。
一眨眼,整個庭院中只剩素素和薛珽飛兩個人了。
風吹過,樹枝上的葉子微微搖曳,在兩人身上投下的斑駁樹影隨著搖晃。
“素素,對不起,”薛珽飛見人都走了,更是毫無顧忌,把素素抱在懷裡:“我沒有想過要你放棄你的事業,如果你不願意來香島的話也沒有關系,有空的時候過來看看月蕪吧。他現在才幼兒園,我還是想等他讀小學以後再把他帶去美國的。”
女人的傻在於吃過虧還願意相信愛情這玩意,只有遇到願意珍惜的男人才是幸福。
“我會去學粵語的,”素素下了一個決定,她做出這個決定並不僅僅是為了男人,為了愛情,還是為了事業,大陸是第一步,香島是第二步,能走多遠,她自己也想知道。
“嗯?”薛珽飛一愣,只見素素仰頭露出一個柔柔地笑容,在融融月色之下,薛珽飛的眼中彷彿春水映梨花,滿目芳華。其實她要的不多,夏綿長,冬蒼蒼,她在紅塵久守候,誰又懂得她的守候,那暖暖的一句關懷和一個擁抱就足夠了。
薛珽飛情不自禁地閉上眼吻在她粉色的唇瓣上,極盡纏綿,傾盡溫柔。素素回應他,如細水涓涓,蝶落枝頭。
夜深的庭院涼了起來,素素瑟縮了一下,薛珽飛便擁著她,起身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素素看到一張床,又開始不自在起來。薛珽飛拍拍她的腦袋,輕笑:“傻瓜。”
“我要去洗澡啦。”素素抱起睡衣,閃出房門。兩人在庭院裡待了一會,say他們已經睡下去了。
薛珽飛在床上坐著,發了一會呆,素素就回來了,穿著一件異常粉嫩的少女睡衣。看著她在小鏡子前面塗水,塗乳液,塗乳霜,他忍不住就笑了,蹭過去,親一下她的額頭,贊道:“嗯,好香。”
素素吐吐舌,自己也笑了。
薛珽飛看看素素的唇,垂涎欲滴,腦中想著是剛剛吐露的丁香小舌。素素推推他,嬌嗔:“去洗澡啦。”
“哦,”薛珽飛聳聳肩,拿著衣服去洗澡了,一邊洗一邊想著素素在房間裡等他,腦中不停地回轉粉色唇瓣,如瓷肌膚,丁香小舌,血脈憤張間,還要注意剛剛bbq,導致身上一股燒烤味,要努力把自己洗幹淨。驀地一股熱流從鼻端湧出,薛珽飛表情抽搐了,不敢置信地用手一摸,居然真的……流鼻血了。
十六歲就開始混跡日本街頭小酒館,到至今三十二歲,居然像個傻小子一樣,流鼻血了。
等到他把自己處理好鼻血問題,洗白白,回到房間,才發現素素已經呼啦呼啦,一覺睡得不知道去哪裡了,臉上還掛著嬰兒般純真的微笑。
“喂,你夢到什麼了啊?”薛珽飛在她的側臉輕啄了一下,也不指望她回答。
躺下來才發現有點困了,溫香軟玉在懷,好香,對了,在懷,暈,還有禮物忘記拿出來送給她了,算了,明天送吧,呼……以為自己會受到煎熬的薛珽飛鼻端聞著她的發香居然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