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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陽光很燦爛,是難得的大晴天。大城山已經逐漸地恢複了正常的秩序。
這是地震後的第二十天了。
媒體的記者們大多也都已經回去了,只留下了一些大報的記者——他們的人手夠多,不怕浪費勞動力。
《東方週刊》的記者肖小七無聊地在路上閑逛,天越來越冷了,老大來電話說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牆裡傳來清亮的歌聲,讓人忍不住微笑。肖小七這兩天看多了悲情的東西,心情抑鬱得很,突然聽到歡樂的歌聲,不由得駐足傾聽。
牆裡的歌聲卻來來去去只有那麼兩句。
肖小七往前走了點,發現這是一座小學。他見門口沒有門衛,就走進去了。憑著記憶他往自己剛剛駐足的方向走過去。牆邊有個女孩子,戴著頂鴨舌帽,穿了件臃腫的厚大衣,背對著他,正在刷牆。知道是女孩子,因為她還不停地在唱歌。
原來真的是粉刷匠啊,肖小七失笑,反正也無事,他就找了個照的到光的地方坐下。
“俞素素,”冷不丁,那邊穿著灰色大衣的人尖叫起來,把肖小七嚇了一跳。
“我說你是不是隻會這兩句啊?”從雅君已經把300萬全部發完了,現在正在進行最後的核對。她畢業以後就和大學學長兼男友結婚了,結婚半年還沒有要孩子,看到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很可憐,打算領養。她腦子中轉悠著事,就聽到素素來來去去這兩句,被煩到不行了。和素素同床共枕這些天,她已經把對老闆的尊敬全部都拋下了,更妄論她居然做了白工,氣焰更囂張起來。
“嗯啊,雅君,你不要兇嘛。”素素停下刷牆,轉過來軟軟弱弱地說,內心嘆了口氣,為什麼身邊的人脾氣都越來越大了,連初見面那麼溫柔的從雅君也開始對她兇了。
“呃,”從雅君被她小白花的表情打敗了,自從記者開始撤退以後,她就不戴平光眼鏡了。“我們在這裡不為人知地過了這麼多天,人家已經開始重新建設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染染學姐昨天還打電話來說你平安夜要去參加b.b.y的新聞發布會了。”
肖小七的聽到新聞發布會,職業病頓時發作,敏感的豎起耳朵。剛剛那個女的叫的是魚素素?b.b.y?
“後天吧,我答應校長幫他把這面牆刷掉的。”
難道是那個魚素素?肖小七定睛一看,結果那個人又轉過去刷牆了,寬厚的大衣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不要說辨識了。
“嗯,三百萬全部花完,總計資助人數582個孩子,這家學校原來有1140個學生誒,居然死掉一半!真的太可怕了。”從雅君統計出來最終數字,很令人嘆息,都是還沒有長大的小苗苗呢。
肖小七眼神一閃,敏捷地掏出手機,把一連串的數字記錄下來。
在刷牆的魚素素把刷子往漆桶裡一扔,在從雅君旁邊坐下。肖小七看清楚了,果然是魚素素,連忙舉起相機,拍了兩張。
他此時精神亢奮起來,繼續偷聽,拿著手機,隨時準備記錄。
“你幹嘛,不刷了啊。”從雅君託著腮,素素在外面呆了這些天,面板也變幹了,頭發也有點分叉了。
素素鬱郁地回望她一眼,委屈的小眼神。
“天災又不是你的錯,錢也捐了,東西也送了,還大冷天的,幫校長來刷牆。我原來以為他悲天憫人,他就是看你好欺負好不好。你把你能做的都做了,你難道以為你是雅典娜,用鮮血可以讓他們複活啊?”從雅君拍拍她的臉:“行了,我們後天回去了,你呢繼續好好發展你的演藝事業,不要想這麼多有的沒有的。居然還做了好事不留名,聖母情結。”
“不要拍我的臉,好吧,我繼續刷牆。”素素拍開她的手,又振奮起來。
肖小七又坐等了半晌,見兩人不再交談,悄悄地離開了。看樣子後天是回不去了,肖小七升了個懶腰,記者魂複活了。
與此同時,媒體上突然爆出著名影星裘敏媛的“詐捐門”事件。
記者採訪的時候,她的經紀人對此事表示否認,但是官方機構說完全沒有收到這筆款項。經紀人憤怒地說,我說捐了就是捐了,這筆錢不會被你們給貪汙了吧。
這是經紀人在受到採訪的時候,沖口而出的語言,一下子形成了社會性新聞。官方機構受到了公眾的質疑,裘敏媛和她的經紀人信誓旦旦地說捐了,你們說沒有捐,那這筆錢到底去哪裡了?捐款是為了表達善心,你們又置受災群眾於何地?官方機構受到了輿論的壓力,為了闢謠,決定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