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她很痛心,畫面卻又變了,是上界的慶功會。神殿下,赤羽意氣風發,逢酒必飲,哪個美女來投懷送抱,他都來者不拒。那做派,花花跟他比,就是渣到泥裡的渣。
但很快,他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沒注意天帝連營坐在那高位上,無語而沉靜的望著他,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鏡頭再變,連營與一名面相很普通,普通到扔在人堆裡都沒人會注意的佛修,一左一右架起赤羽,把他從黑暗中拖走。下一步,已經到達一個巨大的石臺上。
果然天上地下是相對映的,此處的石臺,幾乎算是潼川大秦皇宮地底那個供奉赤羽龍身的石臺的翻版。只不過凡間的石臺邊流淌著黑水河,而此處的石臺外圍,翻騰著漆黑的雲海。石臺四周也多了幾根高聳的石柱,上面懸掛著烏沉沉的鐵鏈,看起來似乎還有血跡浸透。
赤羽被關在石臺上,鐵鏈有如兇惡的巨蟒,自動上前,將他緊緊縛住,外面還升騰出一層光屏,好像是虛形的圍牆。盡管,殺戮之時他有如魔神般恐怖,但看到他落到這步田地,樂飄飄又心疼了起來。
只聽連營面色糾結地問那佛修,“回頭大師,真的要把赤羽關在此處嗎?你知道,只要啟動陣法,每天必有九九八十一種刑罰加諸其身,風雷水火四替轟擊,那痛楚,連魂魄都備受折磨,不得退避,豈是他可以受得住的?”
回頭大師?和尚?佛修?怎麼聽起來怪耳熟的?樂飄飄心思微動,但一時沒有回憶起來。
卻聽那回頭和尚嘆了一聲,“天帝容稟,脫胎換骨,本就要承受別人無法承受之痛,哪有那般輕易?天帝要化解龍神身上數萬年累積的戾氣,免得他走火入魔,他就必受此苦啊。”
連營緊抿著唇,臉色蒼白,神情很是掙紮了一番,最後仍是堅定的點點頭,隨後又長嘆了一聲道,“他是為我才落到這般田地,可惜我卻不能以身相代。他本來只是戰意強大,雖然有些太過喜歡女人,可行事卻正直無私。但是這麼多次南征北戰,鮮血和殺戮令他的道心出現偏差,漸有成魔的趨勢。說到底,他也是為了上界的太平而走到歧途上的。”
“天帝,為一個人好,並不只看眼前,而是為他的長遠考慮。”回頭和尚也流露出憐憫之色,“退後一萬步講,若不把龍神的道心意念扭轉過來,他墜入魔道,不只上界,下界也會變成人間煉獄的。您這番苦心,龍神早晚會明白。”
“我只是覺得,縱然我是天帝,仍然搞不懂天道是什麼,只覺得天道不公。”連營望著醉臥於石臺上的赤羽,“他是為著上界平安,為著下界的天下蒼生甘上戰場,久而久之才被殺戮心侵蝕,日漸變得兇殘黑暗,可到頭來,天道沒有給他報答,我也不能幫他,所有人都無法償還他,卻還要他忍受無盡苦楚,才能回到原來的境地。這,是為什麼?”
“天道無解。”回頭和尚微微低下頭去,“它只是一種規律,有時候難免會偏差,於我們而言,也只能順應而已。往好處想想,赤羽如今這般慘法,說不定以後有別的機緣。”
“啟動陣法吧。”連營咬牙道。
回頭和尚雙手合十,低聲唸了些什麼,“老衲主掌刑罰,陣法一動,是無論如何也要執行到最後的。天帝,請您在受刑期間不要來探望龍神,若他心裡有了指望,可能會影響戾氣的拔除,他就要受更多的罪了。”
什麼?一個以慈悲為唸的和尚,佛修,居然是上界主管刑罰之事的?這也太奇怪了!
“只要他熬過百日之期,就可以了嗎?”連營不放心地問。
回頭和尚鄭重點頭,“必然如此。可是他的修為會因此大為降低,神骨也會受到影響。只是上界至少能有十幾萬年的太平日子,慢慢修養就是。老衲想,龍神從鎖龍臺出來,戾氣除去之後,必會明白天帝的苦心的。”
“我有什麼苦心,也不覺得自己有如此大仁大義。於他,我虧欠他,上界諸位神仙也虧欠他,可這樣的痛苦,誰能幫他頂一下?”連營苦笑,“其實若論戰功,天帝應該是他的。只是他太好女色,德行有虧,很多人不服,才推了我上位罷了。”
“天帝仁念,性子平和,正是六界之福。”回頭和尚誠實的說。
連營還沒回話,鎖龍臺上空突然出現了轟隆隆的聲音。接著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力扯開黑重的雲團霧氣,在令人張不開眼睛的強光下,一個紫色的霹靂直接打在了赤羽的身上。
若是凡人,這下會轟得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