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這個吻,極為熾熱,帶著要焚毀一切的氣息。
他的動作很慢,可卻又一眨眼就到了面前,一條強有力臂膀纏在她的纖腰上,一隻手從她的頰側快速掠過,扣在她的後腦上,把她禁錮。
不像上次在碧水湖邊,只是嘴唇的相貼,氣息的交換。這一次,他兇猛的長驅直入,狂野而奔放,帶著侵略性和佔有的意味。如果說,一個吻可以訴說什麼,那他的吻中表達了太多的東西。他的心太深,那些溫柔和渴想,直到這個時候才浮上心頭,讓樂飄飄看到。
他吮吻、舔舐、糾纏不休,似要把她胸腔、腦海、每一個細胞中的氧氣都帶走,好像他空空的心髒需要她的一切來填補。他的鐵臂死死勒住她的腰身,不要說躲閃,身體連一絲縫隙也不能分開。她的身體被他壓得後仰,只有本能的抓緊他胸前的衣服。他繃緊的身體和她柳枝一樣柔韌的腰肢組合成奇異的畫面,就在一大片蒼翠的細毛竹中若隱若現,像一朵誘人的花,熱烈的在雨中靜放。
細雨沙沙,濃烈的鼻息和如擂的心跳是唯一的聲音,惑亂人心。如霧的雨幕落在他們的頭上、身上,散發出幽幽的亮光,令他們和天地融合在了一起。這一刻,時間和空間都失去了意義,他們只感覺到對方,然後在都要斷絕呼吸的時候驀然分開。
樂飄飄渾身又熱又軟,雙腿沒辦法站穩,眼神甚至也沒辦法聚焦。這個吻來得太突然,太激烈,太不顧一切,令她完全慌了神兒,大腦無法思考,心靈無法轉動,只想著逃跑。這是她的動物本能,覺得危險,覺得自己可能覆滅,所以離那個禍害遠一點。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走回到長廊中的,十幾步的距離,她卻感覺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站到青磚地上,百裡布卻又追了來,從身後抱住她。
“你什麼意思?”樂飄飄生氣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要生氣,可就是生氣了。
百裡布不說話,只垂頭埋首於她的後頸。他撥出的灼熱而急促的熱氣順著她淩亂的領窩鑽進去,燙得她冰涼的脊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個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放開!”她低叫,聲音像細密的夜雨般帶著潮氣,卻極為粘人。
他仍然不說話,但手臂卻收得更緊。
“好吧我答應你,這個吻,我也會忘記的。”情急之下,她口不擇言。可是,越是沖口而出的,越是心裡話。她假裝無所謂,連自己也騙,其實對上回的事情很介意。他讓她忘記,說他只是一時沖動,很是傷害了她的自尊和感情。
而她的話,讓他略清醒片刻,陡然松開了手。樂飄飄覺得自個兒應該得意的,成功的報複了麼,可不知為什麼心裡在卻很空,且又酸又澀,若不是周圍的雨氣逼退了她眼裡的潮氣,說不定她會很丟人的掉下眼淚。
看到她逃似的跑開,百裡布命令自己停下腳步,卻情不自禁的跟在後面,捨不得眼前那抹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要他怎麼說?從她第一天進宮,他就知道。他懷疑這是父皇的試探,所以拼命剋制自己不去看她。只是,沒有一天成功的。他對父皇從不曾隱瞞過心意,也不曾行欺騙之事,可最近他卻屢屢利用自己修為上的優勢,避開父皇的耳目,只為遠遠看她一眼。
看她每天穿過走廊,繞行偏遠,似乎也在躲避著他。他每天要用很大的心力,才能把自己的腳釘在竹林深處。
他錯了,徹底錯了。從昆侖回來後,越是壓抑自己不去見她,就越是想念。如今越是逼迫自己不接近她,心意就反彈得越厲害。
直到剛才……
她的軍裝,聽說是雪妃親自改的,本來很男性化,卻因為合身,顯出不一樣的窈窕來,並另有一番綽約風姿。她的長發高高束成馬尾,任何裝飾和發簪也沒有,只那根俏麗紅羽,就在天地一片雨霧濛濛間,在昏黑寂靜的夜裡,在一片蒼綠之中,火一樣跳動在他的視線裡。當她自由的笑著,張開手臂,彷彿擁抱天地那樣轉圈,瞬間就在潮濕的空氣裡,引燃了他心裡堆積成山的火種。
他跟著她。只是跟著。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就是捨不得放開。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柔軟和香氣,甚至那酥麻感也沒有退去。手中,那隔著軍裝的溫熱和柔軟感仍然令他心跳不止。他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年,所以知道他的身體想要什麼。而這麼多天來,他全力要忘記,可今天他也才明白,他的心想要的是什麼。
樂飄飄!只是她而已。
身與心,都強烈的想要她。他不是沉溺女色的人,可一想到她,就激越的渴望。
眼看著,她就要走出長廊,穿過一片空地,從宮側門出去。百裡布突然追上,拉住她的手腕,往懷裡帶。好像抱著她,他心裡才不空蕩蕩的。
他想對她說什麼,張了張嘴,可有東西梗在喉嚨,他連發個音都困難,只得以行動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