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面來救她的人怎麼辦?亂從很久前就感覺出有人靠近,她現在才能感知不同的氣息,似乎……大約……有三四個人。
“喲,還真來啦?看來那小丫頭很重要呢。”她聽到亂輕佻的聲音響起,“可是怎麼辦?爺已經把那丫頭吃幹抹淨了,她似乎很喜歡,纏著爺,要跟爺走呢。日日苦修,哪及得夜夜狂歡。”
“我以為我就夠無恥的了,跟你比起來,我還是太純潔了。”小一郎道,聽起來很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過你以為我們會信?”
“為什麼不信?一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片子,逃得過爺的媚術?”亂的聲音冷下來。
鳳九輕聲一笑,那動人心魄的感覺竟然比亂還嚴重,“我說狐妖,我那徒弟天天洗澡都要泡花瓣的,身上香得很。你呢,除了狐騷味什麼也沒有,敢說近了她的身?那丫頭看著隨和,其實倔強著呢,若不願,別說是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的。別吹牛了,我替你燥得慌。”
“就是。”小一郎接過話來,“快把我家飄飄交出來,今天饒你不死!”
亂哈哈大笑,“就憑你們?”
樂飄飄在屋裡急得不行,只聽見聲,看不見影,真是難受死了。而且,沒聽到百裡布說話呀。難道,他沒有來?
應該是開心的,因為那樣他就不會有危險。但不知為什麼,心中又有失落、酸楚,說不清什麼感覺,就是突然想放棄掙紮。
正在這時,只聽到砰的一聲,本就殘破的屋頂漏了一個大洞,塵土飛楊中,一條人影若隱若現,當樂飄飄才看清來人的臉,被被一下背起。
“原來兵分兩路啊。”亂驚怒,但仍然傲慢,“那好,他先收拾了你們,再把那丫頭搶回來!”
聽此言,樂飄飄突然急了起來,想去參戰,哪怕是觀戰呢,卻驀然看到一道亮光,接著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黑暗中,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也不知多久,她驀然睜開雙眼,看到自己的床賬子,還有兩顆伸到她腦袋上方的臉孔。一個雌雄莫辨的美麗,一個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和正氣,正是大松一口氣的鳳九和小一郎。
“我做噩夢了?”她問。
“那個……你就當是做夢吧。”小一郎關切地說,“哪兒還不舒服?胸前還是大腿?要不師傅給你揉揉,小可憐兒。”
鳳九一把推開小一郎,喝道,“滾!老孃一把屎一把尿拉巴起來的心肝寶貝,怎麼會讓你這種老色鬼調戲!再不走,讓你變太監!”
樂飄飄驚訝莫名。
鳳九受刺激,變得男女不分,總覺得自己是師娘沒關系,好歹他一直溫柔賢惠。這回是怎麼了?變河東獅吼還是我的野蠻二分之一老婆了?
“他被刺激過度了。”小一郎低聲說,臉上沒有一點尷尬,臉皮厚得天下無雙,“上回你陷入秘境中他就這樣,犯病了十年,天天對我非打即罵,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啊。你被綁架,生命受到威脅,他擔心得又這樣了,不過程度不重,大約個把月就會好。雖然暴力,但是別有風味。”
樂飄飄服了,因為小一郎的無恥程度已經完全無敵。
她怎麼會有這種師傅!她怎麼會!怎麼會!
“到底誰救的我?我三師傅呢?”她拋開一切不正常的現實,只問正常的問題。
“寶貝啊,你沒看到?”鳳九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額頭,“嗯,頭不燙,沒發燒。”
拜託啊師傅,我是被綁架,不是受傷和生病好不好?,“從天而降並揹走我的人,我知道。可是我不知為什麼暈了,沒看到外面的情況。那隻狐妖,跑哪裡去了?”親自救她的人,她知道是燕北天。可是,百裡布真的沒來嗎?
小一郎和鳳九幾不可見的迅速交換了個眼色。到底鳳九臉皮薄,只得小一郎答道,“就是我和你二師……和你師娘打跑的壞人啊。”
“亂這麼厲害,你們怎麼打得過?”樂飄飄不信。
“你也太小看師傅們了,死丫頭。”小一郎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瞎話張嘴就來,連眼睛也不眨,“雖說那狐妖的修為相當於人類修士的化神期,可是我們有燕大人帶來的仙軍精銳,他又不敢在潼川城逗留,可不就敗退而去了?”
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