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飄飄之前割了短短的一截,在沸水中煮得柔軟,此時自己含了藥,另一端抵著百裡布微微張開的牙關,虛伏在百裡布身上,緩緩輸藥。
本來她可以往裡倒的,但是一來速度和藥量不好控制,二來怕百裡布的吞嚥功能正在休眠中,再嗆到就不好了。然而這樣,雖然沒有嘴對嘴,可也算間接接吻吧。
想到這兒,她臉上和心頭都有點火熱,幸好大吉忙著叼起塊布巾,不斷擦拭意外流出百裡布唇角的藥液,大利在當稱職的肉盾,倒沒人發現她的小心思。可就這樣,喂完一碗藥,主僕三人也累得夠嗆。百裡布大約是太渴望水了,連這麼苦的藥汁也皺著眉吞下去了。
“你們倆去匣子裡歇著吧,我自己照看太子殿下就行了。”忙活完,樂飄飄吩咐。
她是心疼大吉大利,相處這麼久,她早對這兩只靈寵産生了家人般的感情。它們兩個雖然歲數大,但實際上還是幼寵,休息不好怕會影響發育。等它們走之後,樂飄飄見百裡布汗出如漿,連忙取了幹布巾給他抹汗,又不管他無意識的反對,強行蓋上了夾被。
發汗麼,沒辦法,雖然冷水擦身會舒服,但冷熱相激會加重病症。而片刻後,百裡布又開始睡不安穩,她只好試著說話。感覺上,她一出聲,他就會安靜下來。可她也沒有那麼多話一直說一直說,就只得講故事:喜羊羊和灰太狼。
整整一夜,天色微亮的時候,百裡布終於安靜了下來,呼吸平順。摸摸他的額頭,高熱已經消退,也不知是大利的藥好,還是百裡布本身的身體素質好。之前,他因為不習慣而被病魔打倒,然後很快就恢複了控制權,就像他以往的行事風格一樣。
樂飄飄鬆了口氣,心想這只是他修行路上的插曲吧。人嘛,總要生一次病才正常,想必以後他對待自己的身體和修行會有新的感覺。等他完全好起來,就能運轉真元,把體內僅剩下的寒毒徹底清除。
正想著,昏熱中的百裡布再度掀開夾被。
那夾被是兩層粗布縫的,材料取自樂飄飄的山河懸匣,歪扭粗糙的針腳出自她的手筆。經過這件事,樂飄飄已經決定回去後在匣中更大肆的儲存物品。若這個世界也有末日之說,她要在匣子躲個幾十、上百年也不會物資匱乏。
再看向百裡布,樂飄飄的心頭有些莫名其妙的躁動感,好像有什麼牽引著,又好像有什麼在心田中破土發芽,更好像傷口處長出新的皮肉,癢得恨不能去抓。
為了降溫,病中的布太子已經被她扒了衣服,此時光裸著上身,僅存的褻褲的褲管捲到不能再高,露出強健的大腿。由於掙紮,褲腰處還向下拉了些位置,露出臍下的面板,一縷毛發向下延伸到衣服下,引人無限遐思。
“欲露還遮,最讓人想犯罪了。”樂飄飄嘟囔了聲,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忽然感覺草廬內非常悶熱。
但換個角度想,之前看百裡布出浴時都沒什麼反應,現在突然很有想法,只是因為他在昏迷中,可以隨她如何如何,那種s的感覺更容易讓人産生不純潔的思想。
她輕輕給了自己一耳光。
沒出息的!不就是個男人嗎?男人還不都一個構造。雖然眼前這個身材超好,長得特別好看,氣質很吸引她之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對……吧?心跳個什麼鹿撞啊,口幹什麼個舌燥啊!真是。
吞了吞情不自禁湧出的口水,她走到床邊,小心的拎起那要命的褲腰,向上拉了拉。之後連忙後退了幾大步,心裡嘭嘭亂跳,就跟做了什麼大壞事似的。呼,好在拉到肚臍處了。
她感覺臉上有火在燒,連忙唸了幾句清心咒,又運用馭水術,在銅盆中注滿新鮮清涼的潭水,先把自己的發燙的手臉浸在水中,澆滅那陌生而奇特的燥熱,之後又運起馭火術,令水升溫到四十度左右,這才浸濕布巾,以溫熱的水擦拭百裡布的身體。
這一夜,他出了太多的汗,夾被全濕了,床上的布單也濕了。不過那要他醒後才能換,現在只讓身上清爽些,就會舒服很多。
他的身體,完美如雕塑,平時充滿力量的肌肉,此時柔軟了下來,卻堅實而有彈性,線條隱約,彷彿沉睡的猛獸正在蓄力,奔騰的血液只是蟄伏而已。他的頭發已經很長了,雖然他自己用刀割短過幾次,此時也已經快及腰,被他用一條黑色帛帶鬆鬆繫著,被汗浸得一縷縷,脆弱的貼在他蒼白的面頰和額頭上。於是,那種近乎妖異的美又撲面而來。
身為一個女人,不抽煙,不喝酒,三觀正確,為人善良正直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求她不好色,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樂飄飄一邊想,一邊咒罵,一邊把百裡布全身上下,除了被遮蓋的部位擦了三遍。之後絕對是無意識的,她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胸膛,手指在他的肌肉紋理上慢慢劃過。
這動作,充滿了誘惑和邀歡的味道,幸好百裡布是睡著的。
可正當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腹肌處時,他卻突然動了,一把鉗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