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見了。”他喃喃自語。
“這是西師兄的地盤,西師兄要怎麼做?”付采薇挑釁地問。
“什麼也不做。”朱儁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淡然地道,“若那丫頭連這個小坎兒也過不去,就不是城東的命定之人,也就不足為慮了。”
“命定之說是你徒弟向天笑編出來哄小孩子的,誰讓他跟城東打賭輸了,送出把根本用不了的仙劍呢?哪想到真有人拔得了,城東滴血認寶,算是撿了大便宜。之前,還以為能拔劍的人都已經死絕了呢。你現在還說這話,蒙誰?”狄人傑笑道。
“我徒弟既然這麼說了,假話也得變成真的。”朱儁霸道地說,“那丫頭若無害,收入我昆侖又如何?倒成就一番佳話。此後被昆侖束縛著,免惹天下大亂,不是更好?”
“有理。”布縷衣點點頭,“咱們正好藉此機會看看她的命歲,看看其他人的反應,以及有無異相。”
付采薇看其他三人都同意這麼做,目光一閃,卻沒多說別的。
於是,可憐的樂飄飄在昆侖境內被綁票,卻被決定不管,生死由天。
不過當她蘇醒的時候,仍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睜開眼,心裡雖亂,但習慣性的盤算著怎麼保住小命。可為什麼綁架她呢?
若說是因為洛城東當街示愛,她覺得不至於,好好的,沒人會為了個女人和昆侖宣戰。再說她長得雖然還算漂亮,但遠遠沒到紅顏禍水,一笑傾城的地步。
她是二仙門的掌門不假,可他們的門派和這些名門高派相比,就是個渣,也沒有值得人利用的,別人眼角都不夾一下。那麼,就不會是為了公事而綁她。
不為公,不為私,就說明綁架者有其他她想不出的目的。或者說,那人有病。再或者,那人的審美觀扭曲,想嘗嘗凡人的滋味。
正想著,身邊又是噗嗤一聲笑,那個綁架者輕聲道,“小東西,才裝睡,這會又裝昏。若是醒了就睜眼瞧瞧爺吧?包管你不後悔。”
被人拆穿後還裝,不僅是笨蛋,簡直就是無恥了。樂飄飄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那種程度,所以就慢慢張開眼睛。先是一線,然後凝住,最後平靜地沉默著。
“小東西,又騙人。”那人笑了笑說。
他歪倚在床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和樂飄飄並排躺著。而此處並不是什麼華美的大屋,而是一處山洞,四處擺著兒臂粗的牛油大蠟燭,山洞中央放著一張掛著紅色帳蔓的大床。
這種擺設,這種氣氛,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不正經,很那個……很適於幹點少兒不宜的事,暗示性相當強烈。
“我騙你什麼了?”樂飄飄問。
“你沒有表現出驚豔啊。難道,爺長得不好?”那人夾了夾眼睛,“恐怕不是如此,因為剛才你的心跳得急了,雖然你極力掩飾,這難道不是騙嗎?”
“我不能是嚇的啊。美男雖好,也得姑娘喜歡才行。”什麼,一點不偽裝。因為她知道,偽裝沒有用。她樂大小姐,從來不做白工。
至於說她的心跳,當然是快了些,看到這男人時,她還有點口幹舌燥,但那不是絕不是驚豔的感覺。而是……別的。比如,慾望。
怎麼說呢?
美男,她不僅見過,還見過很多。三個師傅雖然是師傅,不能下手,但不許動卻許看,不妨礙她進行美的欣賞,而且他們三個還型別不同。
燕北天,溫潤如玉。
百裡布,氣質高華,帥絕天下,全大秦的男人沒有一個比他好看。
眼前的男人,可以簡稱為妖孽,五官的漂亮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他有著強烈的魅惑力,只一雙手就勾得人心神不寧,襯著燭光,更惹得人心癢癢,絕對的風騷南博萬,讓人渾身發熱。
他是那種……想引人犯罪的美感。
樂飄飄跟小一郎日久,好歹也有點見識。這男人容色絕代,兼之修習媚術,能讓女人在床弟間臣服於他,甚至成為奴隸。
“你是狐貍精?”她沖口問出。
“小東西,爺是狐妖。而且,還是狐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