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怨我騙你,然後你就又不要我了?”
他還在這裡傷心,身後阿克和阿奪一人抱著一盆炭火進來了。
“咳,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出去一下。”
阿奪覺得鼻子有點癢,但是兩隻手都沒閒著,所以只能用胳膊蹭蹭。
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覺得有點尷尬。
不過阿克是感受不到這種氛圍的,抱著炭盆放到翎焰的身邊,還一邊唸叨著。
“阿奪說你會需要火把,需要炭火,我想著多拿一點,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令羽你不會有事的對吧。”
那麼大的一隻人擠在伏洲的面前,老實地聽妹妹的話放好東西,才發現伏洲的眼眶紅紅的。
後知後覺到不對。
“小舟是沼澤之主……所以你之前把我們當夥伴,只是騙我們嗎?”
憨直的人說話總是直接,伏洲百口莫辯,但礙於這是翎焰的朋友,不好動手也不好說話,只能哀怨地看翎焰。
還是後面阿蘭哆嗦著進屋,放下炭火把阿克拉走。
屋門口留下阿奪的一聲冷嗤,才又重新關上門。
“怕什麼,他要是想動手,在有兔就把我們都毒死了。”
門外是阿蘭幾人的聲音,這麼一鬧,氣氛反而不那麼沉重。
火盆把石屋裡面照得亮堂堂,火光把翎焰包圍在中間,身體慢慢變得熱乎起來。
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原來她們早就發現了。
翎焰回想阿奪阿蘭的樣子,輕輕偏頭一笑。
火光把伏洲冷白的面龐照得溫暖,眼眶的紅也不那麼明顯,反倒像是嬌羞的紅。
“今天,謝謝你。”
翎焰指的是他願意幫自己說話,傷口的血慢慢止住,被截斷的骨肉疼痛麻癢,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她只能說話轉移注意力,幸好,他們有很多話可說。
“你要是不騙我,可能剛見到你,就把你打出去了。但看在你身體這麼好的份上,這次先原諒你。”
說著眼神掃過伏洲的肩膀和喉結,慢慢滑向健壯的胸膛。
火熱的視線遊弋,看得伏洲喉口微幹,張口說話時帶著幾分燥熱的啞。
“你,真的沒事嘛?會不會很痛?”
剛才在外面的硬氣全都消失不見,伏洲小心翼翼地挪動著翎焰的身體,把她擺在一個更舒適的姿勢。
手指觸上她剩下的半截手臂,嘴唇抿得死緊。
“就不該放過他們,赤影劈了也好,我感覺挺解氣的。”
房間中只有兩個人,聲音壓得低低的,安靜地敘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疼惜,憐愛,還有隱隱藏在語氣裡的酸味和不滿。
“虎無神智,晴雪無惡意,真該被懲罰的不是晴雪。”
翎焰說著,腦海中忽然想起赤影,睫毛掩住眼睛,說話時嘴巴澀澀的。
“赤影偏執,也不全怪他,只是他變化太大,太執著於抓住。”
伏洲聽了心裡不舒服,故意重重地把止血草放在一邊。
嘴巴里面含含糊糊地嘟囔著,又怕翎焰聽不到,藉著給翎焰整理頭髮的時候,湊近她耳邊。
“不就是小時候身世可憐,我也可憐,你不還是把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