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疑問湧上了眾人心頭。
“此言當真?”陳青山神色一凜,急忙說道:“沁春,你哥他說的可是實情?你為何不在祠堂申辯?”
陳良用力的握了握陳沁春的玉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他之前,便怕有心人用此事做文章,特意留了後手,現在果然派上了用場,朗聲說道:“她一個弱女子,你們上百人群起而攻之,她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越指揮使走上前來,對著陳青山拱手道:“陳侯爺,令郎此言確實是事情,他在衙門向我稟告過了,當時眾多錦衣衛都在跟前,絕不是欺騙之言。”
李慕妍不知道何時也來到了洛水河邊,對著眾人高聲說道:“陳良確實已剿滅了整個山寨,還拉了一車賊人首級在鎮撫司衙門。”
眾人即使不願意相信,但有指揮使大人和李慕妍雙雙做證,也無再懷疑陳良所說話語的真實性,眾人沒有了剛才的群起激憤,已有人陸陸續續離開。
陳良冷哼一說:“陳青山,我等著你將我逐出家門,在族譜上銷掉我的名字。”
陳良說完之後,便拉著趙氏和沁春一同離開,陳氏族人自覺理虧,哪裡還敢阻攔。
一場風波就此消散,眾人也紛紛離去,陳青山望著奔流不息的洛水,久久無言,難道我真的是我錯了?
陳良三人回到自家小院之後,天色已暗,他這幾日連番奔波,滴水未進,早已飢腸轆轆。
本想叫一桌席面回家,趙氏果斷拒絕,嫌棄外面飯菜不如自家做的可口,走入廚房手腳麻利的炒了幾個小菜。
明月高懸,小院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吠。
小院中央,一張小桌,一壺酒和幾盤還冒著熱氣的炒菜。
陳良拿起酒壺,對著兩人,輕聲笑道:“喝點?”
兩人點點頭,陳沁春端起酒杯,看著陳良,語氣有些哽咽:“哥,我敬你一杯!”
陳良不多言,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哥,小妹之前不懂事,對哥哥多次冒犯頂撞,您原諒我。”陳沁春又倒了一杯,遞給陳良。
陳良舉杯便飲,沒有絲毫猶豫。
“傻妹妹,哥哥之前做的混賬事,你不理我,還不是正常,一家人,說這些話,見外!”
“良兒,多虧你及時出現,救下沁春,只是也害的你也被逐出侯府,以後一個人勢孤力薄,再也無法得到家族相助了。”
陳良搖搖頭,爽朗笑道:“娘,就憑藉兒子的本事,我照樣可以平步青雲。”
三人酒一杯接一杯,似乎都在發洩著心中的情緒。
“娘,明日你和沁春去買個宅子吧,院子太小,以後我們人越來越多,不能委屈你和沁春。”
“良兒,如今你開銷大,買個宅子可要花不少銀子,娘這次被趕出來,一些首飾和私房錢也留在了侯府,完全沒有積蓄,還是省著點花。”趙氏連連擺手,拒絕道。
陳良態度堅決:“娘,事到如今,你們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你們明天先去看,選一個帶園子的大宅,我明天去衙門點個卯,便去尋你們。”
錢氏二人,見他把話語說到如此地步,便點點頭,答應下來,說道:“良兒,你和沁春何時商量好的捉拿賊人的計謀,你們之前連話都很少說,難道也是故意而為之?”
陳良與陳沁春,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笑聲越飄越高,在小院上空久久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