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擊殺了張猛,是否因此招來了殺身之禍?
夜涼如水,屋外寒風呼嘯。
陳良腦中思緒紛亂,想著今晚大概不會再有殺手前來了。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內,又將門窗關好,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了。
次日一早,他呵欠連天的趕往鎮撫司,想著要找公羊明彙報此事,或許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剛到鎮撫司的千戶所,卻聽得文吏說公羊明已被指揮使外派公幹了。
“敢問大人歸程幾何?因何事去往何處公幹了?”陳良皺了皺眉問文吏,有些急迫。
畢竟,他也不知道下次刺殺是在何時。
總不能日日睜眼盼天明。
尤其是他現在內力尚未恢復,再來個黑衣人,恐怕小命都要交代。
文吏卻是搖搖頭,些許不耐,“大人行程,豈是爾等可隨意探聽的?”
聞言,陳良也無可奈何,只好暫時揭過此事。
他低著頭一路回到衛所,恰好撞見彭鈺以及阿強等幾個上回一起執勤的錦衣衛們。
他們行色匆匆,似乎正要出門。
陳良忙叫住彭鈺:“彭大人,你們這是去哪兒?”
彭鈺腳步一頓,待看清是陳良時,面色一沉,冷哼道:“我等自是要去公幹,抓捕要犯。”
“有案子了?”陳良驚訝。
為何他不知情。
彭鈺嗤笑,拿出抓捕文書,“陳大人貴為總旗,身份高貴,抓捕犯人這等低賤事,怎能勞動您出馬。”
說罷,他招了招手,帶著屬下就要離開。
陳良皺眉,也不計較這件事,忙跟上彭鈺的腳步一邊道:“彭大人,我有些要緊事想問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抓捕張猛一事,彭鈺費心蹲點一月餘,定然瞭解魏國公舊部。
所以,在公羊明回來之前,他想先問問彭鈺,好梳理一下這其中的癥結,也好早做防範。
彭鈺擰眉,“你想問什麼直說便是。”
陳良:“不知彭大人是否聽說過魏國公一案,對此瞭解多少?”
彭鈺瞥他一眼,冷笑一聲,“魏國公一案乃是朝廷大案,豈是我等一個小小的旗官可以插手的?我倒沒看出來三爺心比天高,剛升了總旗,就想著為千戶大人分憂了!”
說罷,他拂袖而去,領著幾個屬下走了。
陳良心中一滯,也意識到自己在錦衣衛中的地位有限,除了有個總旗的名號,啥也不是。
有了抓捕案件,他一個總旗卻沒有彭鈺訊息靈通,也沒有他的號召力。
陳良心中無奈,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融入錦衣衛的體系,否則只會被排擠在外。
那自己這武學境界,不知何時才能提升至化境。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上司楊百戶聊聊。
衛所中,楊百戶見陳良前來,便知他所為何事,當即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陳總旗,你來得正好。有個作奸犯科的劫匪,殺人如麻,在瓊州縣一帶出沒,你若無事就和彭鈺他們一起去吧。”
陳良本想要個說法,見狀頓時明白,恐怕整個衛所上下,沒有一個是真心服氣他的。
而彭鈺之所以如此有號召力,除了他自身的本領之外,人脈也是一大關鍵。
人脈來源,自然少不了打點。
而銀錢,也至關重要。